点击看松云撒娇!
嬷嬷。”阮珩唤了一声。
年老的妇人似乎受了些惊,但还是很快走了进来。
“你在那里做什么?”
阮家的规矩,年老的仆妇一般是不会不请自来地走到主人房里去的。会进阮珩卧房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只有几个大丫头。
徐嬷嬷也知道自己擅自在阮珩房门外窥探有失体面,有些难为情的神色,“少爷,我见玉棋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阮珩便想到玉棋。比对了几个字的字迹,阮珩可以确定那张字条就是玉棋写的,而那天在净房屏风外面鬼鬼祟祟的多半也是她了。
阮珩不知道玉棋这样做是为什么,要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有很多更容易有效果的方式,何况,平日里观察着,他并不觉得玉棋是一个有意攀龙附凤的人。
从小到大,阮珩也见过不少的下人,哪些人是带着谄媚的目的接近他,哪些人只是想老老实实独善其身,又哪些人是另有心机城府,阮珩一眼便辨别得明白。
他虽然不知道香囊的主人以及背后可能的阴谋,但也能想到如果玉棋真的只是一个想要接近自己的小丫头,魏月融大可不必留她到这么晚。
果然,魏月融是明白阮珩遣玉棋过去的用意了,而且事情还真的不简单。
阮珩审视地看了徐嬷嬷一会,直到她因为阮珩一直没有说话而有些不安时,才道:“她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徐嬷嬷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问为什么。
“玉棋偷了我的东西,让我看见了。”阮珩放低了声音道。他暂时还想不通徐嬷嬷在这件事中可能扮演的角色,不过也不想草率地戳破事实,便随便编了个说法。
他无视了徐嬷嬷脸上的不可置信和想要追问的愿望,继续道:“嬷嬷也算是我的养娘,我想玉棋是你的侄女,若是拿到太太跟前,难免下你的脸面,不如送到魏侍君那里,找个由头放她出去就完了。”
徐嬷嬷自然不信玉棋会是因为偷东西犯事,但阮珩说得如此容情,像是给足了她脸面,徐嬷嬷倒什么都不好说了。
何况阮珩还说:“不体面的事,我想嬷嬷也知道,都不用再提了。”
阮珩说不体面的事,指向何处本不明白,徐嬷嬷心里有鬼,自然想到的就不是偷窃,而是别的,脸色一下子就灰白了起来。
阮珩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来试探,徐嬷嬷就不经意露了底。他皱了皱眉头,果然此事徐嬷嬷也有份参与。
徐嬷嬷不知是想辩解些什么,急切地道:“少爷,我……”
阮珩却不耐地摆了摆手,转头看了看松云,见他并没有被扰醒,才又对徐嬷嬷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嬷嬷也该安歇了。”
——————————————————
魏月融在灯前坐了有一段时间了。
玉棋交代的事,他反反复复想了几遍。其实他有些相信,玉棋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玉棋知道香囊的主人是谁,又知道做这件事可能造成阮珩身败名裂,更会损伤兰漪的名誉和性命,那么这件事这对她而言,既恐怖而又无利可图。
她没有理由背负上这样损人而不利己,更有可能为自己招致弥天大祸的任务。
更有可能的是,想要让她做这件事的人,并没有告诉她全部计划的真相,毕竟一颗棋子,只需要完成别人要她做的事,并不需要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在勾引阮珩。
魏月融把玉棋留在了贮月轩,他让灯花带了她到下房,单独把她关进了一个小间,谁都不许与她见面。
若想向别人泼脏水,总要有个使丑事败露的机缘,香囊藏在阮珩衣服内,随时可能被发现并去除,这件事的主使人,想必会尽快让香囊公之于众,最容易的方法,无非是向太太举告,随后在公开的查检中让阮珩身上的香囊暴露出来。
不论这个主使人是太太还是别的人,魏月融要通过扣押玉棋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发现了这件事,他的计划不会再实现,也没必要徒惹风波了。
毕竟最关键的证物已经被交还给了兰漪,而那张字条则是被魏月融自己锁了起来。眼下,阮珩应当是安全的,兰漪也是。
要想知道玉棋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魏月融下定了决心,这件事眼下还是要从太太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