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
这世上的艳/鬼绝大多数生前都是容貌出众的女子或者男子。
拥有美好的相貌本来应当是上天给予他们的好运。
可偏偏远胜常人的姿色却成了他/她们坎坷命运的祸根。
或是因为美色遭人垂/涎,或是因为容色遭人非议。
明明是那些人自己贪恋美色,到头来却非要把灾祸的根源归咎于美人身上。
还有些人瞧着别人面容姣好出众便觉得对方不是安分守己的人,甚至对其指指点点,编排出不少流言。
而这些都只是因为他/她们比常人多了一副好样貌。
人家笑了就说在勾引人,不笑了又说在故作矜持,欲擒故纵。
和别人说了几句话就是水性/杨花,不和别人说话就是仗着长相目中无人。
无论怎么做,最后都被打上了“祸水”、“招蜂引蝶”等诸多烙印,最终含恨而终。
无辜受累,有怨无法诉说,有冤无处伸张。
我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把错都怪在我的身上?
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白白担了这个罪名!
那一口怨气停在体内,让他/她们死后化作了艳/鬼。
所以常常有传闻说,艳/鬼喜欢以媚/术迷惑戕/害他人。
而事实上,他/她们挑选的目标往往都是喜好美/色、荒/淫无度的人类。
正是因为生前怨恨这类人,化为艳/鬼之后才会忍不住对其下手。
可巧现在顾寒洲就撞上了一个艳/鬼。
其实说实话,顾寒洲看着虽然不太符合那种好色之徒的标准的。
但他面对女/色上的所做所为也实在让艳鬼心生厌恶:
仗着自己的地位,将女人视作泄/欲的工具。
甚至做出强/迫别人的事,更是在事后想要威逼利诱封口。
看着男人在伤害别人之后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艳鬼突然觉得这人和自己记忆里的某些人重合在了一起。
这下自己心里那股子火夹杂着怨恨就怎么压都压不住了。
所以她出手了。
先是种下了鬼/胎,后来就是直接附身了。
不过别看男人人品不怎么样,身体却是很让鬼满意的。
你看看宝宝在他身上住得多好,吃得还有营养!
最后还是郁景打断了对方的絮絮叨叨,翻了个白眼就把艳鬼踢回了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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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你去哪儿了?”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郁景人刚回去就被着急上火的袁朵朵一把抱住了。
郁景解释道:“我刚刚是去找厕所了。”
袁朵朵松了一口气:“你可把我吓坏了。”
她拉着人就往店里面走,边走边说:
“队刚刚排到我们了,咱们进去吧。”
“我看攻略了,这家店据说超级好吃,赶紧尝尝看!”
郁景无奈地跟着对方找桌子坐了下来。
看着袁朵朵脸上满满的期待,她突然觉得这次旅游虽然有点小插曲,但还是很让人高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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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洲感觉四周似乎是一片黑暗,而自己仿佛正蜷缩在一个狭窄的角落里。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他只能被迫收起长手长脚才能坐下来。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自己所处的角落还在不断缩小。
那是不是到最后,他自己也会被缩小没?
顾寒洲不知道。
此时的他整个人意识恍恍惚惚,根本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就在顾寒洲准备等死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剧痛袭来。
他几乎毫无防备地承受了这一波突然降临的痛楚。
可不知怎的,伴随着刺痛,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一轻,仿佛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了一样。
就连长时间昏昏沉沉的大脑都突然变得清醒了不少。
其实顾寒洲这段时间也总感觉自己意识清醒的时间很短。
脑子里的记忆也总是断片,只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自己也一直迷迷糊糊的,甚至不记得刚刚见过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
而现在他觉得疼痛过后,蒙在大脑上的那一层布仿佛被人揭开来了一样,有种神智重新回到脑子的感觉。
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脑袋还隐隐有些疼。
顾寒洲毫不在意那一点点疼,自己终于摆脱了那种无力的感觉,难道还不值得高兴吗?
在强烈的情绪下,他原本紧闭的眼睛下眼珠动了动。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乱糟糟的,仿佛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