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息培养皿

好一句是你动的手，我又没动手，直接让帝夜玄哑口无言。

不过帝夜玄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抱怨什么，反而问她，“那现在怎么办？人带走？”

雀翎点头，“当然得带走，不然她不会说实话的。”

不说实话，还怎么追查，这灵界的宝珠从一开始就能瞒过她，以她能力能看穿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可以继续探查出来的。

帝夜玄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就把人带到了山中小屋里。

一进屋子，里面的老者已经不见了，雀翎问，“是你把人埋了？”

帝夜玄狐疑的看了两眼，“没有。”

那就是小狐狸了，果然是报恩的。

两个人将允娘安置好坐下，然后也在允娘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就施法让人醒来。

没过一会，人终于醒了过来，看见眼下这幅场景，特别是发现自己在山中小屋的时候，立刻放声尖叫了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允娘的脸上表情已经开始撕裂。

“允娘，我们只要你说实话。”雀翎说道。

允娘第一反应还是撒谎，“不，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

可话还没有说完，雀翎就立刻拆穿，“允娘，事到如今，我甚至已经不想知道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因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们跟柳志青是什么关系？”允娘将目光放在雀翎身上，“你是她女儿？”

雀翎知道，她不主动承认杀了这个叫“柳志青”的男子，也自然不可能说发髻的事情。

“并不认识。”雀翎开口。

“不认识？”允娘显然不信，“若不认识，为何……”

帝夜玄接话，“自古以来，杀人者偿命。”

“杀人者偿命？”允娘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刺耳，“恐怕有一种杀人是不需要偿命的！那请问，这种要怎么偿还？”

帝夜玄看了眼身边的雀翎，他们两个早就以后猜到这起事件不会那么简单。

“不妨说说看。”雀翎引导她说出来。

“说了，你们也不会懂，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允娘低着头，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不觉得害怕了，更像是有一种要去赴死的洒脱，“既然你们说杀人者偿命，那就将我的命取走吧。”

“我们不要你……”

“你本来就命不久矣。”帝夜玄还未说完，雀翎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瞒你说，我是神仙，能算出柳志青被你杀害，也能算出你命不久矣。”

听了这话，允娘眼神中到底还是有些震惊，震惊之余还溢出一些悲伤。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该死了。”允娘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了前面两位，“只是没想到，我竟然在死之前能遇到两位神仙。”

接着，她就将自己故事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她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柳志青是她的养父，给她取名叫月儿，这个养父喜怒无常，对她一会好，一会坏，好的时候会给她买好吃的，但坏的时候会把她打的遍体鳞伤。

等她到了出嫁的年纪，心悦的男子再三上门提亲，他都拒绝，最后竟然将她卖给了妓院。

直到最近她才知道，养父原本有妻女的，但妻女都因故过世了，后来收养了她，把她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又明白不是，所以才会这么反复无常。

“我甚至都不敢再去想，那些年被打到浑身是血的自己，可又常常因为他说的那句，要不是我救的你，你早就死了，一直苟活着，成为他思念又泄愤的工具。”

突然，允娘眼神有些凶狠，“对于你们而言，他养了我，我杀了他，我大逆不道，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我也是在为他解脱，他早些年被困病魔，苦不堪言，一个人搬到这山上想要自生自灭，是我成全了他……也成全了我自己！”

允娘说到最后，眼中浸满了泪，雀翎闭上眼，顺着她的思绪见到她想到的画面。

那是一个雨夜，雨下得很大，一个中年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孩，他将女孩护的很好，可自己全身都湿透了，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着门道，“大夫，求你救救我家孩子。”

那回忆就在此终结了……

“柳爷爷生了很严重病。”

就在允娘回神过来后，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

几人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稚□□孩说道。

“什么很严重的病？”允娘立刻问道，但又疑惑，“你又是谁？”

帝夜玄和雀翎都能看出他就是那个小狐狸，原来他还没有走。

“什么叫很严重的病？”帝夜玄问小狐狸。

“我之前被柳爷爷救了……”

“他也救了你？”允娘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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