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卿珍重
粮,杀敌营将领,生擒汝南军主帅——羊畔。
羊畔此人,正是陆湑早年交战过的对手,此人虽有计谋,但过于自大且好色,不过其身边有一军事——席为,有勇有谋,行事稳妥。
羊畔当日看到赤北军退军,前两日倒是无甚动作,但知道第三日过后,依旧不见赤北军有所动作,自负的毛病又犯了,正巧得了两位没人,便在营长饮酒作乐,彼时席为劝他,恐会生变,可美人在怀,羊畔哪里停得下,劝的多了,羊畔烦了,一怒之下,竟将自己的军事关在营帐,这才给了陆湑机会。
陆湑本只是想给敌营制造麻烦,却不曾想,羊畔香玉在怀,竟睡了过去,如此好机会,不生擒你羊畔,岂不可惜。
待军师席为发觉不对,为时已晚,当时他只是摇头道:“汝南,危矣。”
元庆十六年——十月初
赤北军、卫家军大败汝南军,夺取并州,陆湑再夺城当日一箭射下了并州二字,改名——锦州。
汝南军彼时死伤惨重,已无最初的嚣张气焰,汝南皇帝派使者送上降书,并承诺,往后十年不再来犯,且每年还要进贡大朔朝。
圣心大悦,命赤北军、卫家军押解叛军及敌军将领即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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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懿读完信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自是知晓赤北军以及那位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少将军——陆湑。
新月在旁边喃喃道:“这回赤北军又立新功,还得了锦州这一块宝地,真厉害呢。”
“主子,赤北军那位少将军陆湑,您可见过?”新月凑到书桌前,看着萧懿问道。
见过么,嗯,应是见过的,只是,那是一个背影。
彼时她只是个小女孩,他也还是位第一次去战场的少年郎。
萧懿收起信:“嗯,只远远的看见过。”
新月听完一脸花痴:“那他长相如何?可是五大三粗?凶狠至极?”
萧懿不禁嗤笑:“那位陆少将乃护国公世子陆湑,至于相貌,我倒是不曾见过,不过看背影应也不是你说的那般魁梧。”
“啊,那定是风光霁月的五陵少年了。”
“五陵少年当也是入军之前可以如此说了,入了军营,上阵杀敌,便不再似京中那个公子哥们了......”萧懿说到这,微微低头看了看那封信,后抬起头对新月说道:“待会青羽跟挽月回来,你们收拾东西吧。”
“嗯?主子,我们不等闲先生了么?”
“嗯,不等了,我会修书告知师父。”
“主子,那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回京。”
是夜,郊外营地。
士兵们正围着堆火修整闲谈。
“诶,你们这次回去准备干点啥?俺准备回去娶媳妇。”
“咦,你这点出息,就你那亲事,你都念叨三年了。”
“哈哈哈哈哈,你有本事你也娶嘛,俺也么拦着你。”
“大壮你不害臊,就你这体格子,你媳妇都得被你折腾散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诶,少将军您呢?您这军功、家世、相貌,不得娶个第一美人回去啊?哈哈哈”
随着士兵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男子真着一身玄衣,墨发以玉冠竖起高高的马尾,面如雕刻,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眼睛低垂,秀美挺直的鼻梁,薄唇微扬看了过来,这才发现竟生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
若不是这声将军,任谁也不无法想象这般天人之姿的郎君竟就是赤北军少帅——陆湑。
“将军的玩笑你也敢开?”
“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
“不说了不说了,快些歇着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呢。”
说话间三三两两的倒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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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湑起身,走到一处小坡上坐下,一腿伸长,一腿屈膝,手肘搭在屈膝的膝盖上,抬起头看向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美。
他又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救了自己的姑娘。
想起再山洞的初见。
想起她虽救了自己,却守礼疏远的样子。
想起她拿出箭头那一刻全然信任的样子。
想起她看到自己送去的普玉花笑起来的样子。
想起她送别自己时说:珍惜自己的身子,日后战场多杀敌军,便是报答。
敌军杀了,城亦夺回,卿可再见?
若不复相见,望卿余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