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的禁卫军也撤出来,派五城兵马司的人来接手,维护京城秩序这本就是他们的份内事。”
谁知兵马司刚接手,金光寺便被烧了,大火烧起的时候正是丑时,众人正在睡梦中,等值守的人发现,火势已经控制不了。
加上风助火势,没一会儿几座大殿都被烧没了。
“可惜了,那些庙殿建的时候花了不少银子呢,僧人有罪,那些佛像倒是受这无妄之灾。”许大夫人唏嘘道
许老夫人拨弄着手里紫檀木佛珠,淡淡说了句:“一啄一饮皆有因果,在菩萨眼皮底下都发生那么些恶事,那也就不能怪别人迁怒了。放火的人抓到了?”她问道
许大夫人点头,“那放火的就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他趁着夜色泼了好几桶油,不然也不会烧的这么快。”
“听说他的妻子就是去金光寺求子,回到家就自缢了,这两夫妻倒都是刚烈脾性。”许大夫人语气中有些惋惜。
许家婆媳在讨论着金光寺起火的事情,瑶华却和英华在咬耳朵
“祖母日日都要念几句佛偈,金光寺烧了她老人家倒觉得是报应,这佛信的是不是有些儿戏。”
英华也忍不住笑了,“这不是不灵吗?姨祖母信的没那么深。”
两人相视而笑,动静有些大,惊动了旁人
“俩姐妹说什么呢,这么乐呵。”许老夫人好奇
“瑶华姐姐问我什么时候去接祖母她们。”英华回道
瑶华却偷偷朝她吐了下舌头
“你祖母她们怕是要晌午才能下船,要我说这天热,你就在家等着,没必要跑一趟。”
“我好久没见祖母她们了,有些想的紧。”英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脸有些红
“祖母,明日我陪妹妹去吧,听说她还有两位姐姐呢,我又多了两个伴。”
许大夫人看女儿这贪玩性子脸色便有些不好,但奈何婆母疼孙女。
东宫
朱聪急匆匆进了书房,陈穆正低头处理着公事,见他神色有异便脱口问道:“丁有才有消息了?”
朱聪面有讪讪,他挠头道:“丁有才那里派人盯了好几日,并没有发现异常,平日他除了上衙就是回家,偶尔去酒楼小酌几杯,没有发现和其他人有频繁接触。”
陈穆嗯了一声,吩咐他继续派人盯着,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日
“殿下,这霍家的事真和王爷的事有关系吗?”
朱聪本是安王给陈穆的人,心里也是惦记安王的。
“查查不就知道了,霍将军和皇叔在战场遭遇的如出一辙。这是不是太巧合了。”陈穆从不相信巧合。
霍将军本已成功退敌,先帝和霍将军都想一鼓作气彻底灭了敌军,可朝中有人反对,觉得是浪费国孥
朝中有些大臣承平太久,只想要过好眼前的太平日子,边关战事离他们太远,他们看不见将士们流的血,只觉得武官跋扈,觉得他们想靠打战升官。
安王也是想要彻底把鞑子赶去漠北,朝中同样有人反对,在最后一战中,他遭遇了和霍将军一样的埋伏。
安王侥幸从乱军之中突围出来,可也只短暂保住了一条苟延残喘的命。
这三年来,安王只能待在温暖的南方休养,大部分时间他只能躺在病床上。
三年前那场惨战,安王的三万黑甲军几乎损失殆尽,当时陈穆也在,只是他年纪小,安王不上他上战场,只安排在边城接应。
等他赶到战场时,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些前几日还意气风发说着要拼酒的勇士们都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整个山谷都被染成血色。
回京后陈穆就一直在查,这场战事不是真的安王和黑甲军运气不好,是被人陷害的。
有人提前透露了行军路线給敌军,还有,黑甲军新配备的甲衣武器都是疵品,根本不堪一击,黑甲军等于是赤手空拳以肉身和敌人相搏,他们用命挡住了敌军,也永远留在战场上,可本不应如此。
安王不是没查过,可那些人手段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可陈穆没有放弃过追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敢暴露自己和安王的关系,甚至为了麻痹那些人,他故意装着一个懦弱无能的太子,处处示弱。
可道今天依旧收获甚微,安王死了陈穆心有戾气,再也不想慢慢来了。
陈穆跟在安王身边时在黑甲军也待过两年,若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他不敢梦中见他们。
朱聪是最明白太子的心思的,他保证道:“殿下放心,我们的人十二时辰都盯着他,他的那些亲友故交也派人去摸底了。”
陈穆点头,“所以你这么激动跑来是为了什么?”
朱聪反应过来,哎呀一声,“殿下,周家老太太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