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了
“主子,在后厨发现了楚王安排的内应,该如何处置?”
宋又岐抬眸看了一眼秦尤,“不是说近来无需再进人吗?”
“是夫人那边,说是不适应府里的伙食,便招了一名姑娘进来,楚王那边正好借机安排了进来。”
想来这楚王也太大胆了,就一名侍婢也敢如此冒险,生怕旁人看不出他欲犯上作乱,诛杀太子之心。
秦尤这话一出,宋又岐便又不免有些惊讶,孙愿宁不是一贯随遇而安吗?怎会有如此举动,难不成这人是国公府送进来的?
“既是如此,先留着看情况,不可放松警惕。”
半月过去,暗卫日日监视,也没见探子有任何举动。听着秦尤的汇报,宋又岐差点都要忘记这事了。又听秦尤汇报说有了动静。
众人皆以为这探子是朝着宋又岐来的,却没想到探听的对象竟是孙愿宁。从所得的密报来看,这位与后厨宋嬷嬷交好的新进丫鬟,倒是十分注意打听孙愿宁的信息。且在某一夜探入了风眠居,只不过未入室内,看了一圈便走了,想来已是警惕了。
这倒是让宋又岐琢磨不透了。照理说这人是打着孙愿宁的名号进来,不应该是打探他的消息吗?为何监视的重点在风眠居。
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这人是来打探孙愿宁的情况的。而这探子是楚王的人,那便说明楚王和孙愿宁无甚关系。
孙愿宁不是楚王送进来的。或许楚王亦不知晓孙愿宁进太子府的消息。那孙愿宁到底是谁的人?是父皇派来监视他的还是国公府。毕竟没有皇上、国公府和楚王任何一方的属意,孙愿宁都是不可能进入太子府的。
眼下倒是楚王的嫌疑被排除了。宋又岐想来,倒是他糊涂了,如若孙愿宁是楚王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赵太医之事,怎么可能为他清毒让他醒来,楚王最大的心愿不就是让他长眠不醒吗。
秦尤看着主子陷入沉思,不由打断道:“这名探子该如何处置?”
宋又岐毫不犹豫,“鞭尸,扔出太子府,夫人那边的任何消息都不可传出去。”
“或许这枚棋子可策反,反向利用,就这么杀了,怕是可惜。”
“无需留着,杀鸡儆猴,压一压楚王的锐气。眼下不宜有大动作,安安静静就好。”
“卑职遵命。”秦尤说完便走了出去。
宋又岐十分反感宋又寻对孙愿宁的好奇,既然不知道,那就一辈子都不知道好了。眼下孙愿宁不是楚王的人,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
楚王府,宋又寻听着穆炎的汇报,皱紧了眉头。
不由得扶额,刚安插进去的探子又被扔了出来。“一个废太子府,现在就那么几个人,安插个探子就这么不容易?”
“是卑职办事不力,只是那名探子已是暗卫中的佼佼者,未曾想这么轻易就被拔掉了。”
“那位太子妃的消息不曾探到一点吗?”
“未曾得到丝毫消息。”穆炎不由地低下了头,只感觉主子的气息更冷了一些。
“罢了,无需再有动作,太子府那边这般明目张胆将尸体扔出了,父皇那边的人如今动作很大,不可过分招摇。”
宋又寻想,如今过分着急也没什么用,索性皇位上的那位正值盛年,他还有时间,纵使太子醒了又如何,能不能出得了太子府,也尚未可知。内心不免又有些焦灼,是他太着急了,惹怒了父皇那边,再招猜忌怕是雪上加霜了。
这日巳时,宋又岐照例在后园,只不过田里的谷子早已不似前几天,绿油油的一片,从前土黄色光秃秃的园子,今日看来一片碧绿和生机。宋又岐看到田边长得快的杂草冒过了谷苗,便觉得这杂草阻碍了谷子的生长,看着便前往拔除了杂草。秦尤看了立马走过来说道,“主子不必亲自动手,让小的来。”
“无事,你去旁边吧,我也该动一动了。”
······
“谁叫你这么做的?”孙愿宁少有的疾言厉色地对芍药说道。
芍药哭着便跪到了地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看太子一向随和,便觉得他不管后宅这些事,看着您最近瘦了许多,便想着自从来到这里您都吃的不多,怕是饮食不适应。”
“小姐,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过了,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芍药哭的不能自已,几番磕头。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眼见并非为实,那般和善的人,怕是叫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罢了,你下去吧,这几日不用你伺候,好生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若是还是这般行事,便也不用来了。”孙愿宁摆了摆手,不欲再说的样子。
“小姐,奴婢打小就跟着您,这次是奴婢的错,一定改,您不能不要奴婢啊。”
孙愿宁看着梨花带雨的芍药,便生出了几分不忍心,问道:“几时了?”
“巳时过一些。”芍药刚说完,孙愿宁便出去了,出门前吩咐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