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
的香膏香脂之类,还有一堆以前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在城里可是风头无两啊。”
那人淡淡道:“只是一个制香师而已,我们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日后有机会招揽过啦也就罢了。”
“大人此言差矣。这个制香师可是不得了,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天天往柳家府上跑,与那水沉水公子,可是过从甚密呢。”贺璋脸上的笑愈发猥琐。
那人听了,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颇为感兴趣地问道:“确有此事?”
“那还有假?别说贺家村里,就是我们镇上都传开了,大人不信自可以去打听。”
黑袍人和煦地笑了笑,轻轻一拍脑门道:“瞧我,站在这说半天了成何体统,贺公子还未用午膳吧,我们一同去随便用些,请。”
“啊…哈哈,好说,好说,大人您请。”
说着,两人便同上了一辆马车,车夫一挥鞭子,马儿便踢踏踢踏地走了。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贺浔茵盯着手里的木质香盒,里面的膏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正是她与水沉前几日研制出的新方子做成的面脂。
自从答应水沉要帮他制香,贺浔茵倒是抛开了以往相处时的别扭,认真学起来。从识香到最初的研磨、炙烤,到之后的调香,水沉无一不详细讲解。
他做起先生来倒是格外认真,因此两人相处地倒是越发融洽。贺浔茵也渐渐发现自己在识香、调香、制香上竟然很有天分,相似的两块木头、两种味道她往往只需一眼就能识别,倒是令水沉也啧啧称奇。
柳家的香品生意覆盖极广,倒是不拘平日敬神用的线香,也有文人墨客酬谢答赠时点的香,也有室内用的熏香、盘香,也有女子用的香膏香脂香粉之类,由于添加了名贵香料,除了有美容养颜之用,也有宁神补身的功效,只是味道闻起来就是香本身的味道,有时还会有中药味。
贺浔茵建议水沉可以在女子用的养颜护肤品上增加一些别的品类,加入各季节不同的花,激发花的原香。两人研究半天,终于研制出一款茉莉香膏,果真是花香典雅怡人。可本该高兴的贺浔茵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怎么,很成功,接下来便可以拿去师傅们做了。现在正是夏季,各色花朵种类繁多,香味各异,我们可以多做几个种类,到时集成一套,配以统一风格的香盒,请了师傅来雕刻花样,定价高一些,既可单独售卖,也可成套售卖,我想会有不少人为了集齐香盒也要买成套的。”
水沉看她精打细算的模样,不由笑道:“你这点子好,我都不知道你那小脑瓜子里怎么会有如此多奇思妙想。”
贺浔茵心想:那是你没见过后世搞促销的时候能折腾出多少花样来,不把你兜里的钱折腾走誓不罢休。
她盖上香盒,又想起什么似的,“光有面脂似是还不够,若是入了秋,凉风阵阵,冬天那寒风更是吹得人脸又疼又干,嗯……我想想。”
水沉见她似乎忘了刚才那阵低落得情绪,又全情投入到香方一事里,不由得暗自舒了一口气。
“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个东西?”贺浔茵眼睛一亮,问道。
“你说,什么东西?”
“我画给你看。”
贺浔茵跳下椅子,跑到桌边,随意拿了水沉桌上的一只狼毫笔,便低头画起来。水沉也好奇地凑过去看,见她先是在纸上画出一口锅,上方又有一个碗,碗上又倒扣着一个漏斗形的盖子,皱眉问:“这是何物?”
贺浔茵边画便跟他解释:“我想着秋冬季节容易干燥,若是能有比面脂更加水润的东西先敷在脸上,再涂上一层面脂,想必效果更好。”
见水沉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听着,她便接着道:“我曾在书里看到过,每种花朵都有其精华,将这种精华之物以水为载体,便可以既保留精华,又比面脂更加水润。我想用这个东西,将大量花朵放在下面的锅子里用水熬煮,蒸腾出的水汽凝成水珠顺着这个盖子留到下方的碗里,为了加快凝结,还可以在盖子上头放上冰块,这样……”
水沉皱皱眉头,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打断了她:“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