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偶像剧
效果一般。我不好置喙,只跟你说说便是。”
终阙不自觉地叹气:“有劳你挂心。”
赫连珵补上一句:“他们一定也想念你了。”
冰镜不知疲倦地为广袤天地洒下空灵的银辉,似乎整个世界都会随之幻化为寂静的璇霄丹阙。
十一月中旬,阴湿的天气持续了大半个月,阳光几乎失去踪迹。
皇太子的庆生宴热闹非凡,受邀前来参加的除了举足轻重的瑞朝国师崔惟、丞相等世家的代表人物,也不乏尚未被允国记录在册的后起之秀。
这自然是再合理不过的。
但宴会的主人公竟然早早逃了席,回去给未到场的褚奉一庆祝生日,是赫连珵无论怎么思索也无法找到合理解释的行为。
赫连公主得到枣果的禀告后,不得不终止与显贵们的亲切交流,也寻了个理由向瑞帝告罪离席了。
来到瑞朝之前,赫连认为此人大抵是某个贵族或世家千方百计弄进宫,以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不过,结合允已有的情报以及赫连公主在此地亲眼所见的事实,褚奉一从未有亲人甚至是族人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这类话题也无人提起,不知她的姓氏从何而来。
孤零零这么一个收在皇宫里,能与皇太子享受同等的教育条件也与他有情分,相处亲密无间,身份的差距不够明晰。
仆从都称她为“褚大人”,不曾提到具体官职,而这种称呼一向是对地位不高不低,或根本无从知晓的人使用。
褚奉一还年幼,每日只有学习任务,未涉及什么朝堂政务,究竟是个何方神圣呢?
于是赫连公主灵活地改换思维方向:她最可能是瑞朝皇室中某人的不能见光的私生女之类,才会与终阙养在一起。
但即使是这样,还说不通。
当今圣上作为先帝的第三个孩子,哥哥恶面狼、姐姐笑面虎,鲜有出头的机会,早年一直被牢牢压制着,不温不火。
也不知争皇位的时候用了多少阴毒的手段,临了兄姊竟先后暴毙,终其除才得以上位。
许是做贼心虚,又或是不愿历史重演以致伤及国本,总之瑞帝重新启用了祖宗的规矩,自终阙出生的第二年就将他定为皇太子,尊贵非凡,弟弟妹妹的地位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那么,又怎么会把私生女与太子放在一起?
即便生辰一致之人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也该找同性的大族子弟,孤女不祥,此类用途不大适宜。
由于情况模棱两可,赫连珵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终日细心观察、小心求证,不放过一丁点蛛丝马迹。
天道酬勤,她认为这次主客颠倒的庆生将是破局之钥。
枣果为她探听到这么关键的情报,自是受了厚赏,还被批准提前换班休息。
赫连公主没有带瑞帝拨给她的侍女,选择独自一人走入了东偏殿。
平时此地侍者就不多,这时候更是聚在宴会上服侍,她到达堂前才被皇太子的兰意拦住。
“赫连殿下,您怎么来了?”
兰意的态度与她的主子有得一拼,尽管礼数周到,面容却板正得很。
不知她单独面对褚奉一时,又是什么模样呢?
赫连珵笑了笑:“太子殿下与奉一的七岁生日,我这做姐姐的哪有不来关怀的道理。”
兰意怀疑地注视了她一会儿,也许是碍于身份,没再刨根问底:“多谢赫连殿下美意。”
还以为会被死死阻挠,看来褚奉一的生辰并不至于是顶级机密,介于保密与公开之间,是那种不言而喻、不可声张、不便详谈的事件,借住在此的盟国公主也可知晓。
那么她为何没有出现在太子的宴会上?
虽不可按皇家礼仪一同操办,倒不至于连出席也不能。
此事实在扑朔迷离。
终褚二人正坐在一起赏画,出自名家的珍贵画卷横七竖八铺了满地。终阙见来人是她,面上的敌意略微收了几分。
赫连珵向他行礼问安,而后亲热地坐到褚奉一旁边,双手捧着礼盒呈上:“奉一妹妹,我刚做了点心,请你尝尝。”
褚奉一对食物的兴趣浅,只吃了一小块便搁在桌上,道谢之后,递给她一幅画邀她同看。
瑞允的绘画流派大相径庭,赫连公主仔细品了良久,还是不好随口说出什么见解。
二人对于自己突然送礼的行为的回应只能算是默许,没有自然而然提起“生日”的话题。
若自己再故作莽撞地提出来,是不是又要得罪太子?
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些,寄人篱下,总不能随意挑衅他,以免日子难过。
且不说褚奉一会不会坦言相告,即使她愿意说,太子怕是要从中作梗的。
赫连珵的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终阙也没有闲着。
赫连珵或将久住于此,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