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救你的
即墨白从病床上醒来。
阳光透过窗帘印在病房地板上,轻轻地爬上病床的一角。
即墨白动了动身子,嗯,使不上劲。她看着自己的右手,被打上了石膏,而左手的胳膊也被绷带紧紧缠着,似乎伤的很重。
她想努力坐起来,可全身骨头就如同散架而现在刚被重组一般,全然不听她使唤。
“医生,那她这种情况能醒吗……”病房外传来母亲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些许哭腔,随着脚步声的渐近,白影听清了大致内容。大概就是她伤的很重,医生觉得苏醒有点困难,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即墨白抬眼盯着天花板,眨巴了两下眼睛,想了想,索性继续闭上了眼睛。
“小白,你睁眼看看我,看看妈妈!”母亲不知何时进了病房,即墨白感受着母亲趴在身上的呼吸起伏。
“妈……”
哭声突然停止,病房极度安静。
“妈……”即墨白撇过头又叫了一声。
“小白……小白!”母亲抓起即墨白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母亲将额头抵在白影的额头上,哭腔更加严重了,陡然,她抹干脸上的泪痕,掖了掖被角,慌张朝问外冲去:“对了,医生,医生!”
即墨白闭上眼睛,贪念着母亲额头和手心刚刚残留的温度。
怎么这么温暖……
即墨白这么想着。
母亲哭诉着在她昏迷这段时间对她的担忧,即墨白静静地听着,她很想抱抱母亲,但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她必须知道——她在昏迷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从母亲口中得知,她是被船员在河边发现的,当时的她浑身是血,身上多处骨折,头部遭受了剧烈的撞击,这也是为什么医生判断她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但最致命的是离她心脏几毫米的地方被刺了一刀,而且腹部子宫处也被人用刀严重刺伤,并且从刀的走势很明显能够看出那不是捅,而是挖。
也就是说在她昏迷的前段时间有人想要将她的子宫挖走!
“小白,咱不担心啊,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一定能将凶手抓到的,乖,不怕啊,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母亲温柔地将白影的碎发别在耳后。
她的眼神,好坚定啊。即墨白没办法直视母亲的目光,她撇过眸子,声音有些涩“妈,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傻孩子,你必须好好的啊,你要是不好好的,我可怎么办啊!”母亲说着泪水再次滑落,即墨白想抬手抹去,奈何全身只有五官能自由使唤。
“你好,即墨小姐,我们是龙清市公安局刑侦一队的,现在想对你的情况作进一步了解。”
在她醒后母亲去叫了医生,她能猜到医生也会通知警察,但没想到速度会这样快。
母亲见有人来了连忙站起身,和警察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便出去了。
警察也不墨迹,开门见山。
“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到的人和场景是什么吗?”
“不记得。”
“你要不好好再想想,比如说什么人,什么物品,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
即墨白转过脑袋盯着警察,对方神色严肃却又满脸期待,即墨白叹口气,淡然道:“我记得十月五日那天,我似乎是去了操场,十月五日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位年轻点的女警眼睛微眯,她掏出荷包里的手机,扫了眼,问道:“是今年的十月五日吗?”
即墨白想了想,沉声道:“是的。”
女警将手上笔记本“啪”地一声合上,声音多了几分厉色:“你撒谎!今天就是十月五日!据你母亲报案至今,你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即墨白盯着面前的两个警察,脑子一片混乱。
她反复确认是不是自己记混了日子,但直到脑浆翻涌,她也非常确信,她没有记错。
就算她的记忆中有块空白,但在这件事上是不可置否的。
每年十月五日她都会去探望一位故友,所以她决不会记错,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每年的十月五日。
“即墨小姐,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女警再次强调。
即墨白眉头皱起,无奈道:“可我只记得这个。”
“即墨小姐,你这样我们工作很难进行,我相信你比我们更想要更快抓到凶手……”
女警的话被一旁年长的警察打断,老警察撕掉一页纸,顺便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放在床头柜上,缓缓道:“不用着急,暂时想不起来不要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后续你记起来什么,请及时联系我。”
即墨白目送着两位警察离开,警察的所有问题她都无法回答,与其说是无法回答,不如说是毫无记忆。
可是为何独独自己记得的与现实却相悖呢……
即墨白足足在医院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