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骗婚
的日子,林老爷让我服侍您把新服穿上。”
看着眼前面容精致,神色迷茫的女子,阿芸难过极了。
小姐自打醒来以后就性情大变,变得柔弱顺从了许多。表公子这种相貌,放在以前,小姐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可是如今乔家孤女寡母,没个男人撑着,小姐也只好委身于这枯瘦如柴的表公子了。
阿芸擦了擦眼泪,心里仍自愤愤不平。若非乔家突遭横祸,小姐那么美,怎么会便宜了那表公子。
而此刻,坐在凳上的乔莹看着面前的凤冠喜服,双目圆睁,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成婚?她从来没有答应过成婚!
林守业那老狐狸,说话藏一半漏一半,竟然是想趁她父兄俱丧、母亲重病,无依无靠之际,趁火打劫,把她诓到局里。这个算盘打得好啊,不仅能给自己儿子诓到个美娇娘,还能将乔家偌大家业都收入囊中!好下作的手段!
乔莹越想越气,拍桌而起,提步就往大堂走。
阿芸赶紧跟上,惊慌道:“小姐,小姐你想做什么?婚服还没穿呢。您莫不是想悔婚,可是已经交换过生辰八字了,而且林老爷已经代为发了请柬,现在大堂已经来了许多亲戚,您千万别过去啊。”
乔家老爷和公子死后,作为酒户的乔家就算是已经落败了一半,如今小姐再当众悔婚,坏了清誉名节,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啊。思即至此,阿芸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乔莹心里门儿清,寻常女子脸皮薄,稀里糊涂间,婚事走到这一步多半会半推半就的接受了,那老奸巨猾的林守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就是要让她吃个哑巴亏,乖乖带着家产嫁进他林家。可她乔莹不是以前那个知节守礼的乔家闺秀,谁敢踩在她头上,她就敢让他知道厉害!
正堂已经坐了几位远房亲戚,都在和舅伯林守业道喜,林守业正腆着大肚子,笑得见眉不见眼。
乔莹迈进大堂,便冷着一张脸大声道:“各位叔伯,都散了,今日的乔家没有喜事。”
“阿莹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大喜的日子……”林守业脸上一僵,面子当场有些挂不住。
被吓破胆的侄女怎么胆子突然大起来,她不要她的清誉了,竟然敢跑出来反对,反了天了。
林荀站出来,皱眉喝道:“表妹,别闹了,这桩婚事是你亲口答应的。”
“林荀你滚一边儿去!我答应了?是我亲口答应的吗?林守业,你敢不敢拿你林家满门性命起誓,是我乔莹亲口答应了这门亲事,而不是你林守业居心叵测散布谣言?”乔莹厉声道。
林守业的脸色顷刻变得难看起来,声音中隐隐带上了威胁:“乔莹,不要意气用事,舅伯劝你要想好,今日你一旦悔婚,日后乔家该托付给谁?你一个女人,难道还想当垆卖酒?简直羞煞先人!”
“羞煞先人?”乔莹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为老不尊的老东西,还敢道德绑架,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踩在谁的地盘?来人,给我摁住他!”
她一声令下,乔家的护院顿时团团围上。
众客哗然,林守业腆着大肚子行动不便,左右横挪没躲过,最后被两个护院反绞双手,死死摁在院内水缸边。
死丫头片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坏了他的计划!
林守业动弹不得,形容狼狈,一时气急,仗着自己是长辈,破口大骂:“死丫头,你这个丧门星!我林家愿意收留你是看得起你,你这般作践老夫,迟早会遭报应!”
乔莹笑了笑,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随手扯了根刷鞋底的猪鬃刷,“喊你声舅伯你是心高气傲,敢设局诓我你是生死难料。嘴巴不干不净是吧,我来给你清清口。”
下一刻,她一把将林守业的头摁进水池中,强硬地将猪鬃刷塞进他的嘴里,给老前辈清洁起口腔。
猪鬃取自猪身上最硬的背毛,很快刷得林守业服了气。
他满嘴是血的被林荀和一众亲戚搀走时,只顾着嚎啕痛叫,半句话脏话都没敢冒。
乔院里,阿芸望着眼前干练狠辣的小姐,忍不住流露出崇拜的目光,激动道:“小姐,您终于恢复了,前两天担心死我了。”
“喔?我以前就是这样吗?”乔莹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古代女子都是温柔顺从的,方才还有些担心此事过后该如何和乔母及身边人解释。
见阿芸猛点头,她这才放下心来,笑了笑,“那我以后都这样。”
将林家父子赶出乔家后,丫鬟护院们取下四处悬挂的灯笼彩绸。
河倾月落,暮色四沉,夜色中,乔家宅邸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房顶屋脊上,一个黑衣男子坐了起来,啧啧称奇:“秦石,你们蜀川的女子,都这么泼辣吗?”
他追查蜀江水匪,循着线索来到此地,竟然看到了这么一出精彩的好戏。
那名妙龄女子被别有用心之人步步设套,眼看就要被骗婚,葬送一生,他都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