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二)
得明白。
“这事确不光彩,可现在事情不解决,家宅始终不安宁,你对外只说来我家小住几日,切不可说与外人听。”苏茵信得过她的好姐妹,可这事情着实棘手,忍不住叮嘱道。
二人自小情谊深厚,唐老爷料定若是苏茵开口,此事一来能弄清楚,二来也不会流传出去。
事情不能一托再拖,第二日上午夫妻二人商量之后,男人提着一箱东西很快进了西厢房,女人和唐老爷、唐夫人在堂上,对外只说四人对饮闲谈。
不多时,男人从西厢房出来,把门轻轻关上。
回到堂上,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用银针试过确有中毒迹象,但药量并不致死。”男人左右瞧瞧,压着嗓子说,避免声音太大让旁人听了去。
顿了顿,又说:“脖子上的勒痕,恐怕才是死因。”
男人从医数十年,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话说的很简短。
唐家主父主母听了却很刺耳,这意味着家里真的有人动手了,而且动手的人可能不止一个。
四人面面相觑。
小小唐家对一个婴儿出此毒手,看来其中暗流涌动,不宜久留。结束事宜,夫妻二人趁着夜色正浓匆匆拜别。
傍晚,见二人走后,唐清毅马上让信得过的几个得力的小厮搜府。事情甚至惊动了在养病的祖母,气得老太太在屋内大骂唐家如今半夜搜家,真真是要败的迹象。
夜,阖府上下,守在在院中等候消息。
下人们举着灯,灯火照在这些人的脸上,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小心翼翼,有的人面色铁青,有的人窃窃私语。
少顷,几处小厮回来,都一无所获。
仅最后一队人没有回来,是唐毅请的亲信,名叫立书的带着人去的。
又过了一阵,立书回来了。他疾步走上堂,手里拿着一块布帛。他把布帛呈上来,慢慢打开,里面包着块草药。
唐老爷指着草药,问到:“此为何物?”
立书跪下:“老爷,来前去问了郎中,此物名为野葛。’’
“有何用处?”
“此物又叫断肠草,其根、茎、叶皆有剧毒,毒性极强。”
唐清毅听了差点掉凳,“此物哪里寻来的?”
“在·······。”立书抬头看了看大娘子。
立书尚未回完话,苏茵上去“啪”地就是一巴掌。
苏茵为人极为傲气,是眼里也容不得沙子的主,但此时动手打断下人回话,是引火烧身的动作。
“大娘子好狠的心,我素日对你恭敬。那天你深夜喊我,我生产完身子不好,也没有不去的道理。不想你用此物来毒害我们,呜呜······。”文小娘尚且不知道验尸一事。
“你可知此物?”唐老爷便招架不住文小娘的眼泪。
“啪”,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苏茵上去教训了文小娘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打的更重,文小娘本在椅子上歪着,一个没坐稳掉到地上。
“蠢货,用这上好的东西对付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吗。”苏茵向来说话从来不留情面。
苏茵未顾及唐老爷的面子,唐老爷明显有些不快,说:“你还没回我的话。”
大娘子没说话,倒是大娘子身边的绿竹紧张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老爷的话,确为野葛,为大娘子昔日好友所赠,此物虽内服有毒,但外用还可治伤、止痛。”
唐老爷知道她下雨天也确实常有关节痛的病症,此物约摸着是宋思云赠她的,不再追问。
苏茵这下倒没了嫌疑,可刚才当家主母狠厉的一面仍然留在在场的人心里。一记耳光打在丧女的文小娘脸上,也是打到旁观者的心上,让人想起来不禁瑟瑟发抖。
夜已深,微凉。
一家人还等在院中,各自心怀鬼胎。
究竟是谁动的手,又是谁杀人抛尸?
不过是小小的女婴,究竟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答案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