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惩
怪了;低位和新入宫妃嫔则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惹了这两位不快。
程锦茵暗道这贵妃跋扈一如原文,背靠太后家底丰厚,怎么看都是皇后这个势单力薄的前将门之女难以压制的啊!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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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宣政殿。
“你们好大的胆子!”楚绎一拍桌子,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原本半个时辰就能结束的早朝硬生生拖了两个时辰还没结束,楚绎看着桌上如雪一般弹劾江南布政使的奏折,心头大怒。
江南布政使司下属七驻府直隶州官员,贪污者竟然超过半数!不仅如此,在江南布政使司副使竟然妄图通过贿赂京派巡抚以遮天子之眼,这简直是在把他当猴子耍!
当楚绎在一个月前得知这一消息后,当即派了京卫使秘密入江宁联系了当地驻军。经过抄家问审之后,在各处搜出的银两总和竟达一百三十万之多!
要知道楚朝每一年国库能收入的银两也不过二百万,这一百三十万的民脂民膏,还不算上他们贪污的粮食与布匹,可想而知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这些官员大都是先帝在位时任选的,最长在位者已经有二十一年。楚绎知道江南财政动一发而牵全身,因此直到如今他的皇位稳定了才敢彻底清查。
他也不是不知道江南布政使孝敬的对象是谁。但此事事关太后,楚绎暂且不能对他们下手。
京卫使在作夜连夜抄家并清点完各官员贪污银两后,一早就飞鸽传信到了京城。
楚绎最早得知消息,自然要在早朝上出其不备地将事情盖棺定论,也是给那些高位者一个警醒。
果不其然,听懂了皇帝意思的官员们连忙站队,痛斥着贪腐官员的不作为,同时请陛下对他们严惩不贷。
楚绎也懒得演什么君臣情深,直言要以大楚律法中最严苛的死刑和流放判处为首的贪污者,并让各道监察御史整理案宗,从江南布政司使正使开始向下,逐一追责。
至于那些贪污了还没被查出来的,若是自首并能检举接发贪污者可从轻处罚,若是拒不悔改,则直接抄家流放。
早朝让整个朝堂人心惶惶,一时间担忧着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慨然正义者亦有之。
楚绎懒得去猜官员想法,宣布退朝之后,干脆拒绝了所有官员的求见。
这贪污一事有得折腾,楚绎做好了与他们周旋的准备,现在只想忙里偷个闲。
结果没想到,凤仪宫也是一样的热闹!
楚绎并未让人通传,在殿外将皇后和贵妃的对话听了大半,让汪禄先一步找了当时的证人,这才徐徐入宫:“怎么了?”
“陛下,陛下给妾身做主啊!”白贵嫔看到楚绎,就好似看到救星一般跪到他的脚边,“陛下,程才人欺负妾,妾的面子都丢尽了!”
楚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出声。
白贵嫔母家在前朝贪污无目王法,她在后宫污蔑信手拈来,怎么,觉得他眼瞎?
楚绎望着不远处跪着的程锦茵,只觉得她单薄的身姿楚楚可怜。他招了招手,在长街洒扫看完全程的小太监就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程才人确实没有推搡白贵嫔,是白贵嫔推搡的她。
“刚刚她们怎么说的?”皇帝入座正位,问道,“宫规怎么处罚污蔑主子的宫女?”
“回陛下,杖三十,逐出宫去。”汪禄答。
“嗯,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今早看到什么了?”皇帝问。
两位宫女的脸都白了,她们断断续续地将今日所见复述了一遍,最后也算再度为程才人澄清。
真相彻底大白。
楚绎笑了声:“行了,拖出去吧,按宫规处置。”
一时间,殿内再度鸦雀无声。
只有白贵嫔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依然扑簌簌地往下落。
楚绎不等在场众人再说什么,直接道:“白贵嫔目无法纪,拖出去,杖三十,贬为末等更衣,迁居弘安宫。”
弘安宫是冷宫,进去了断然没有再出来的可能。
白贵嫔原本啼哭的声音戛然而止,满脸都是不可置信:“陛下!陛下!都是那个贱婢害臣妾的!陛下,臣妾的父亲在前朝那么努力,您不能这样对臣妾!”
楚绎不屑地看她:“白贵嫔价值千金的佛手蜜就是这样得来的么,汪禄!”
汪禄被楚绎叫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上前恭声道:“白小主,陛下正在严查白副使贪污受贿一事,您若是懂点事,就不要再惹陛下不痛快了。”
白贵嫔跌跪在地,呆滞不解。
怎么一夜之间,白氏就没了?这不可能!
直到她被拖下去行刑,众人才回过神来。
程锦茵刚刚还在感慨于白贵嫔的家世,现在她就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