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情在的。
蒋怜把湿发撩到耳朵后,笑着说:“没有您们这辛勤的劳动,哪还见的到这大几框药材的影儿?”
大伙儿们又一齐笑乐开来。
饭毕午休,孟怀和蒋怜在同一见屋子小憩。
孟怀洗了头,这里没有配备吹风机,只是用干毛巾潦草擦了擦,半湿半干的头发搭在肩上。蒋怜愤愤不平地将手机扔在床上,吼了一嗓子。
“怎么了?”
蒋怜骂了一句:“这个老孙这几天瞎了吗?消息怎么半天都不回。”
然后两手揽住孟怀:“都说这是男人变心的前兆,哼,要甩也是他先被我甩!”
孟怀好笑,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不至于的,我们从小相识,你应该最知道,老孙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的时候打开了微信页面,都是上午的信息,没来得及看。
章庭望回复了她:“明天就恢复如常,按你安排的。”
她回了个知道了,退出页面,下一条是孙则凯发来的。
俺老孙来也:“孟孟,你凭前些天与章庭望的相处,跟哥说说,这人咋样,靠谱不?”
怀:“他又找你了?”
孟怀没想到立马收到了回复。
俺老孙来也:“这两天他在和我们团队一起谈事情。”
孟怀把聊天界面挪到蒋怜眼前,指了指,示意老孙现在是在看手机的,蒋怀点点头,也指指自己的页面,老孙几分钟前给他回复了消息。
孟怀想了想,凭自己的感觉如实回答:“靠不靠谱不知道,但不是没头脑的,至少不是个不思进取的富二代”
俺老孙来也:“确实,我感觉他还是挺有想法和魄力一人。”
她并不知道老孙问什么如此评价他,只是回:“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这几天冷落怜怜姐了,快去哄哄她。”
蒋怜应该是收到了老孙这几天“冷落了她”的解释,又变回生龙活虎的。
但蒋怜有点意想不到,孙则凯真和章庭望混一块去了:“孟孟,这个章庭望到底来干嘛的,老孙给我发张照片,屋子里好多人聚在一起,开会一样。”
孟怀同样不解:“猜不到,但是肯定有所意图,外人不会知晓的。”
或者说孟怀感觉他也可能是刻意隐瞒,虽然孟家经营着祖传老字号,什么事情都是关起门来商量,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仅凭常识可知,商业嘛,存在竞争就肯定会耍些小把戏和手段的,关键时刻出手袭击,杀个猝不及防。
某豪华酒店内,上午章庭望忙碌交涉于应酬,又得处理东临的一些堆积在他手头上的事务,各种事应接不暇,忙得连轴转。
中途遇雨,他的皮鞋和西裤都湿漉漉的,头发也沾了水渍。
解开表带取下腕表,看着玄关处镜子里的镜子里的自己,昨天晚上本就没睡好,此时倒显得有些狼狈。
好不容易休息会,他却难以忍受自己身上混合着的烟酒味,还有一些品味堪忧的女人的香水味。
虽然他从不是个花花公子样儿的玩咖,那些会看脸色的女人也不敢靠近他,但总有一些有钱却虚空的油腻男人,自己带来的私底下还玩不够,谈点事情还得带来在边上陪着。
那香水味道浓郁得他呼吸不畅,像个行走的杀虫喷雾,本来也没来得及用早餐,这下在饭局上也让他胃口全无。
到散场了也只是喝了酒,现在感觉胃里空荡荡的,隐约不适,章庭望叫了客房送餐,准备了一些清淡的粥菜送来。
等洗完澡光着上半身出来,食物也送到了,搁在套房的中岛台上准备开吃。
刚刚调回振动模式的的手机,此时传来振动,打开,是季承远。
发来了几份文件,是有关于东临制药公司股份变动的草案。
紧跟着收到一条语音,点开播放,传来季承远轻蔑不屑的声音:“这些个老东西,你爸才刚住院不久,白眼狼就迫不及待要吃肉了。”
章庭望只让季承远继续关注事情的后续动向,有事告诉他。
因为章老董是个闭口不谈的,还当他还是个屁都不懂盛气凌人的毛头小子呢,什么都不告诉他。
放下手机,章庭望眉目间参杂的疲惫与躁意明显增加。
拿过遥控器打开窗帘,酒店套房一侧的落地窗才展露出来。
这是个主打度假的酒店,风景秀丽,窗外有山峦与小丘,远望一片墨绿色,让他感到平静,恍若置身于幽深的森林。
瞧了窗外片刻,章庭望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张庭望收回视线走回中岛台,下午还另有事宜,不吃点不行,他囫囵吞枣地强迫自己咽下小半碗,
刚放下勺子,手机又振动了下,拿起来。
孟怀发来的,就“知道了”三个字。
章庭望又走回窗边,释放压力一般缓缓地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