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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珄说照顾她一辈子后,她就默认了以后要和陆言珄一起生活,一直在努力试着接受他。
如果她再一次喜欢上陆言珄,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
可如果她不再喜欢陆言珄了呢?他们会怎样?
将就着过,还是离婚?
……
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浅浅的钝痛,郗柠奇怪地皱了下眉。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久久没有说话,面前的被子忽然一轻。
陆言珄从床上坐起来,用很克制的声音开口:“抱歉,是我吓到你了,你如果觉得为难,就当做没有听过吧。你好好休息,我先……”
他一只脚已穿上拖鞋,手腕却被身后一只手轻轻握住。
陆言珄僵硬着身体不敢回头,嗓音低哑道:“怎么了?”
“会。”郗柠轻轻回答道。
*
后来郗柠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记得那一晚月色清亮温柔,全部落进了他眼里。
好看得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
再醒来时,身侧已空无一人。
她望着昨晚陆言珄躺过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被子,只触到一片冰凉。
他信守承诺,等她睡着就离开了房间,没有对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可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微微一空。
郗柠摇摇头,洗漱下楼。
远远就闻到了红枣的香气,她循着香味一路走到了厨房,没有看到想看的那个人,只看到了正在熬的一锅红枣南瓜汤。
例假到了第二天,其实已经不疼了,可他还是早早就起来为她熬上了汤。
没记错的话,现在还不到八点。
这么早起来,又不在厨房,陆言珄去了哪里?
郗柠低头看了下功能面板,看到上面显示还有十五分钟才能出锅,慢吞吞思考了一下,转身又上了楼。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郗柠奇怪更甚,站在门口想了想,又向陆言珄的卧室走去。
“陆言珄?”她敲了房间的门,却没有动静。
“那我进去了?”
仍是没有回应。
郗柠突然觉得不安,不再犹豫,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窗帘已被拉起,浅金色阳光投进室内,晕出一层温柔的光影。
郗柠站在干净整齐的床前,紧紧皱起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奇怪,不在客厅,不在厨房,不在书房,也不在卧室,陆言珄不在家吗?
可如果他不在家,怎么会连个招呼也不跟她打,连个信息也不跟她留?
她觉得慌乱,转身想要回卧室拿手机,就在这时,门把手传来一声轻响,有人拉开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对上那双眼睛后,心脏立刻漏跳一拍,郗柠睁大双眼,就那样僵在了原地。
是陆言珄。
确切地说,是刚洗完澡的陆言珄。
他的头发只用毛巾随便擦了擦,正湿漉漉地滴着水,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极其随意,尤其是衬衫,只系了最中间的一颗扣子,顺着大敞的领口和下摆看过去,隐约可见锁骨线条和好看的腹肌。
一、二、三、四……
意识到自己冒出了一串乱七八糟的想法后,郗柠立刻掩饰般地移开了视线,重新看向他的脸。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她,关门的手一顿,似是觉得意外:“你找我?”
“我……我敲了门的,是你没有理我。”
“可能是我没听到。”顿了顿,陆言珄浅浅笑了,“你很热吗?”
“啊?”郗柠呆了呆,迟钝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烫。
怎么会这么烫。
奇怪,刚刚房间还没这么热的。
“柠柠,你怎么了?”陆言珄说着向她走来。
那一截若隐若现的锁骨随着他的靠近,存在感越发强烈,甚至能看到发梢滴下的水珠挂在上面,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心跳蓦然变快,郗柠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忘了后面就是床,脚下被床脚一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去。
“郗柠!”
摔下前的一瞬间,她看到陆言珄眼里闪过一丝惊惧,接着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在最后一刻用手稳稳护住了她的头。
这一跤绊得太急,天旋地转后,两人双双摔在了床上。
他一只腿跪在床上,勉强用另一只手撑住床,堪堪停在了她面前几厘米的位置。
郗柠望着正上方的男人,觉得房间里似乎更热了。
往日极淡的冷雾香在此刻,以一种侵略的姿态占据了她的感官。
他的湿发仍在滴水,被浸湿的黑发如锋利线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