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题
,不过现在这么看确实分不清。
失格艺术家:显而易见啊,谁先发谁就是原创,青羊的名字在那摆着,李初安这种小摄影哪里敢抄袭。
小李不秃头:我表哥和青羊一个学校,说她平时眼高手低,才没有看上去那么淡然。
在开挖掘机: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还偷拍别人,为自己学院拍照也冷个脸,平时普通人礼貌约拍理都不理。
……
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倪清不想再去看。
只是李朝安的照片为何与她的如此雷同,上次拍完许岑诗照片后,她前后修图调色不过一周时间,如果她不是凭借自己拍出这组照片,那么只有可能,有人看了她的电脑拿走底片,然后交给李初安。
倪清仔细回忆着自己最近摄影的细节,只是这两天来的突发情况太多,她一时想不起来太多细节。
心脏里熟悉的压抑感再次传来,电脑屏幕也渐渐模糊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趴在桌上平稳呼吸。
一个原创者,奔波了一年的时间,最后却被指责成抄袭,她觉得可笑。
“学姐,校外的那家馄饨,我记得你说好吃。”阮月提着打包好的馄饨过来,走近了才发现倪清的脸上没有血色。
“我已经在微博里发了很多春季摄影时的造型图片,下面的人都很明事理,知道学姐才是原创,所以不要难过了。”柏思漓走近了,把倪清冰凉的手指握在手里。
“到底是谁这么恶心,学姐你存照片的电脑有没有被其他人动过?”乔默气的眉毛都皱成一团,那些怒意从她抱臂的动作里满的快要溢出来。
“不知道,”倪清摇摇头,然后扯起一个笑脸,“没事的,我可以解释清楚,只是后天还有辩论赛,明天我不想出宿舍了,还要麻烦你们帮我带饭。”
“哪里就麻烦了,我可愿意着呢。”柏思漓拆开馄饨的包装盒,把筷子递给倪清示意她快吃。
——
辩论赛如期而至,和林大法学系的对决,校方都十分重视,还请了北清的法学教授做评委。
“台上不用太紧张,大家私下都认识,辩论的时候不必拘泥。”夏丞温声安慰着大家的情绪,又看着黄奇,冯珍,和倪清,“我作为正方一辩最先阐述观点,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阐述观点,留给大家更多的质询时间,我相信,我们可以做的很好。”
几个人在后台进行了最后的观点对接,最后坐在辩论席。
“本场的辩题是界限模糊的抄袭现象是否应该立法。”
主持人的声音平静又舒缓,为这场准备良久的辩论赛拉开序幕。
短暂的自我介绍,可在倪请介绍自己名字时还是引起了一小阵惊呼。
夏丞的观点阐述很完美,反方的观点也有一定的说服力,他们说灵感本就是没有界限的东西,经历相同的人产生相同的作品和风格,如何就要判定对方为抄袭。
前半场的辩论你来我往,并没有太明显的胜负之分。
“最后进行总结陈词环节,根据现场抽签的结果,首先邀请反方思辨。”
杨美雯从座位上站起,微笑着和大家问好,“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个观点,如何界定抄袭,无论在书籍,影视,摄影等很多领域,这些年来所谓的抄袭说辞屡见不鲜,因为我们的作品中出现了一点点相似之处,我就被界定为抄袭,这样是不是太过武断。我们要明白,如今这个社会是一个包容的社会,我从网络,从社会上学到了一些技能或者方法,我发现创作者与我有相同的境遇,于是我从中获得启发,本着走出困局救赎自我的意识创作出一部相似的作品,那就要被定义为抄袭吗。
在如今这样的新时代,相似难道都不被允许吗,我看到其他人穿的很漂亮,发现她画出的花朵很好看,难道我就不可以模仿吗,我觉得这是非常荒诞和可笑的,它把本就自由的创作变得拘泥,将人的意识束缚在牢笼里,这样一部法律的出台,在我眼里只会让社会变得更加单一,也更加狭隘。”
她的话停顿了一秒,时间截止的铃铛已经响起,她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况且这样一位涉嫌抄袭的人来站在正方阐述,是否更没有说服力了呢。”
她笑得嘲讽,目光却直直地看向倪请,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唏嘘。
无论是否知道倪清的摄影身份,眼下却是早已心知肚明。
那些试探的,打量的目光落在倪清的身上,像是一条条剧毒的蛇,幽绿的目光缠绕包裹着倪清,让她压抑又窒息。
手臂上伤到的骨骼还在隐隐作痛,倪清捏了捏那处伤口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清醒。
“首先要明确一个观点,法律的制定是一定有规模与界限的,关于抄袭的判定,自然也会有相应的条款和判责标准,所以对于反方所说,不允许相似事物的存在,这一观点是十分错误的,我们界定抄袭的界限,更多的是为了给那些不劳而获,盗取他人智力或劳动成果的人的一个警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