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的劲儿上来,坚持道:“我不累,既然没有危险,我陪你一起去,就更没关系了。”
珺宁还要说什么,珈月却靠在她的肩头,声音细细柔柔,带着丝哽咽:“那敦多布多尔济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我不放心他,我要陪着四姐姐。”
珺宁鼻尖发酸,一只手将珈月往怀里揽了揽。
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腰际。
敦多布多尔济这杀千刀的,可真特么疼呀。
来到医馆回春堂,掌柜姓陆,见两位女客身后兵丁簇拥随行,丝毫不敢怠慢。
待看清后面还跟着绿营总兵,更是一惊,再也不敢多看她俩一眼,赶紧领人去了楼上清净房间。
珺宁让人取了清水,亲自给珈月清洗伤口,再细心轻柔地给她上药。
陆掌柜很有眼力见,特意让年仅十岁的女儿陆英儿接待她们,并替珈月包扎伤口。
“小姐伤得不重,尽量不要碰水,今晚包着伤口歇上一夜,明儿就能将这纱布拆了透气,两三天功夫伤口就能结痂。”
珈月笑着点头,看着标致的小姑娘细心地一圈圈缠绕纱布,柔声问:“姑娘是这回春堂的医女吗?”
陆英儿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我爹的医术只教给哥哥弟弟,不曾教与我。”
珺宁翻了个白眼,重男轻女也算传统艺能了。
恰好此时,门外侍卫叩门通传:“小姐,那王相卿已经醒过来了。”
珺宁讥诮一笑,这家伙哪是现在才醒,怕是压根儿就没昏倒过。
珈月看向珺宁眨眨眼:“姐姐先去隔壁问话,这里外有人守着,倒也不妨事。”
珺宁瞧了陆英儿一眼,放她进来前,已经搜过身,况且来这回春堂是王总兵提议的,却也不担心掌柜女儿有问题。
于是点点头,出去时将房门敞开着,让侍卫守在外头。
“你爹为何不将医术教你,这医馆里难道不曾有女患?你身为女儿家给她们看诊,总比男子便宜些的呀。”珈月不解。
陆英儿很快将伤口包扎好,叹声道:“可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家的人了,倘若我学了爹爹的医术,去到男方家里,不就将咱家的医术外传了吗?”
珈月被生生噎住,不知如何回答,又不禁想起端静公主的遭遇,一时如鲠在喉。
陆英儿见她面色不快,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欠身道了个万福,便退了出去。
陆掌柜见女儿怏怏下了楼,一把将她拉到柜台后面,神情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说错话,惹两位贵人不悦了?”
陆英儿神情沮丧地摇摇头,将放着药材、纱布的承盘搁在桌上。
“究竟怎么回事?”陆掌柜心中惴惴,有些着急地拉扯女儿。
陆英儿挣扎了下,揉着胳膊不耐道:“阿爹在怕什么?”
医馆里看诊的人早已被清场,陆掌柜见女儿这番做派,越发担心招惹了贵人不快。
他垂着眸子,不敢用正眼瞧回春堂里外三层的侍卫,和坐在堂子里喝茶的绿营总兵。
做贼似的将陆英儿拉到药柜后面,压低声音训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你可知来的不是普通的贵人,诶!”
他都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想,心里越是重视,面上越要装得平静。
陆英儿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眸光一闪,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慌,颤着声音低低道:“爹爹,女儿方才说错话,惹那两位小姐不快了。”
“哎哟喂!”
陆掌柜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这丫头素来机灵,比几个儿子都要强上几分。
他本意是希望女儿能结交两位贵人,挣个面上光,将来也能谋个“好前程”。
没曾想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呀你,快说说,到底怎么惹那二位不快了?”
陆英儿眼珠子一转,期期艾艾道:“那受伤的小姐问女儿可曾学过医术,我说不曾,两位小姐面上都显出不悦,许是觉得咱们回春堂让一个不会医术的人接待她们,是有心怠慢。”
陆掌柜擦拭着额际的冷汗,又问:“那小姐可还说什么?”
陆英儿观察她爹的表情,手里绞着绢帕,表现得愈发忐忑:“那小姐还说,医女给女患看诊,当最适宜。”
陆掌柜只思量着让男大夫看诊,会冒犯两位女客。
却不曾想到让个不懂医术的女子去接待,更是一种轻慢。
陆掌柜知晓前因后果后,内心总算安定几分,仔细瞧了女儿几眼后,心中暗暗有了另一番打算。
“什么,他是饿晕的?”
另一边,珺宁盯着向自己汇报王相卿病情的老大夫,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老大夫垂着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位声音听起来有些骄横的大小姐,低声低气道:“确是如此,病人估计有两三日不曾进过饮食。且身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