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里摇了摇头，嗓音轻柔，略带娇软。“殿下派来的海棠出手很快……”

“但还是叫你受惊了。”萧凛眉头紧锁。

她不是、她没有……

想到自己这次昏倒的真实原因……叶冰裳伸指揉了揉萧凛眉间褶皱，道：“裳儿身子孱弱，让殿下担心了……是裳儿不好，殿下莫要责怪别人。”

“海棠、她跟随我多日，已是尽心竭力。”

“三妹妹……她从小就是祖母和父亲的心头肉，被娇纵坏了。也是常理……我、我反正也没多少时间，能和她同居一个屋檐下了。”

“你我婚期，父王还在教钦天监斟酌……我下午就传信给小师叔，让他上书父王，挑最近的吉日！”

萧凛接收到了叶冰裳的暗示，想了想道：“婚前这段时间，你还可以先入宫，陪伴母后……理由，便作再度学习宫廷礼仪。你看可好？”

“殿下思虑得当，自是好的。”

叶冰裳感动的道：“从小到大，殿下是待裳儿，最关心、最体恤的人了。”

“殿下……”

“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嗯？”萧凛闻言愣了愣，道：“前世、今生？”

随即又似忽然想到什么，微笑说道：“你素来爱看皮影戏……我记得近来都城中，有出正时兴的本子，名唤《盛芳台》的，说的就是有关轮回续缘的故事。”

“本想抽个时间带你去看，而今，你是已然看过了？”

“没。”叶冰裳闻言眼中柔情似水，却道：“我近日一直在家养病，连初一、十五，办粥棚施粥的事情都托付给刘管家办了，皮影戏自是没看过的。”

“只是听嘉卉说过几句。这《盛芳台》的情节，颇是有趣。”

萧凛：“何处有趣？”

“据说，说的是一位公主与驸马，经历几世轮回，失散重逢的故事。其中有一世，驸马成了修仙之人，他还记得自己前世的妻子，可等他找到公主时，她已沦落为青楼女子，还没了过去的记忆……”

叶冰裳抬头望着萧凛，状似无意的与他闲聊：“剩下的故事，嘉卉便没与我说过了。”

“殿下，你说，这驸马会怎么做？”

萧凛：“那要看他当初为何娶公主为妻了。若他原本就是为了荣华富贵，看到公主不再是公主，只怕是要打退堂鼓的。”

“若是真心爱慕呢？”叶冰裳牵着萧凛衣袖，眼巴巴的看着他。

萧凛：“谁对谁真心爱慕？”

“自、自是驸马对公主啊。”萧凛目光灼灼，直看得叶冰裳粉面含羞。

萧凛见状轻笑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若他真心爱慕公主……见到心爱之人无辜沦落风尘，自然是要救她出苦海，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离不弃。

叶冰裳：不离不弃……

她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又想到了之前萧凛向她求婚时说的：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与萧凛相视而笑，仿佛世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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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殿下。”

这厢两厢情浓，温柔缱绻。那厢……

“怎么了？”萧凛听出钟泰语气不好，蹙眉问道。

钟泰：“回殿下，叶二小姐方才提刀想杀澹台质子，澹台质子反抗时不慎将叶二小姐推倒……额头撞到桌角。”

“啊？”叶冰裳失声问道：“三妹妹没事吧？”

“没死。”钟泰声音古怪道：“叶二小姐撞到头后，昏了一瞬，又很快醒了。醒来后诸事正常，却自称失忆，除了还记得澹台质子叫澹台烬外，什么人也不认得了……”

“殿下，叶大将军和大长公主请您过去看看。”

萧凛：“……我马上去。”

受伤醒来后，诸事正常却自称失忆……这种事情。

萧凛知道叶啸和叶老夫人请他过去的原因，是要查探叶夕雾的魂魄和身体是否适配，有无被妖物夺舍。识海又是否干净，是不是中了邪了！

——盛国离天下十大仙门之一的逍遥宗山门不照山很近。国中贵族子弟常有成年后去逍遥宗外门进修三年的传统。

萧凛也不例外。

并因为天资出众，心性绝佳。得了逍遥宗掌门清虚真人亲传。精通仙法。

普通妖邪，是难敌他的。

叶冰裳：“我也去看看三妹。”

“冰裳，不可。”萧凛目光凝重，拦下叶冰裳，说了自己的顾虑，“我知道你心善重情，但叶夕雾若真沾染上妖邪，你去就太危险了。”

“你就在房里，好好歇着。我会在这布下结界，留下驱妖的符箓。保你平安。”

叶冰裳闻言欲言又止，想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道：“裳儿听殿下的。”

又给萧凛理了理衣襟，道：“殿下，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