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罗夏会再次爱上你吗
语般的问候。
“罗夏——”你趴在船栏上回头兴冲冲唤了他一声,下一刻却看到他身后重重叠叠的黑影。
你觉得大脑一阵刺痛发晕,却还是强撑着奔至他身边攥紧他的手,警觉的环视四周却什么也看不到了,深呼吸了几下却还是压不住喉间的颤抖:“罗夏,你刚刚在对谁说话?”
“嗯哼,当然是我的船员们啦?”
船长罗夏哼笑出声却不再与你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抬眸越过你看向远处的海平线:“啊呀,有船开过来了。”
3.
自远处驶来的是一艘双层客船,像是什么贵族私有的,立在观望台上的水手遥遥的向你们挥手:是请求救援的手势。
你的视线被吸引,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就像是透明的泡沫轻飘飘的就碎在风里,在记忆里并未留下丝毫痕迹。
罗夏转身攀上桅杆,与对面你来我往的打着手势;不过三两分钟,金发青年扯着帆索借着风势义无反顾的跃下,脚尖碰地的同时船帆也被卷了起来:两船相近。
你总算看清了对面的船只:船帆像是丝绸做的,在阳光下像波涛一般粼粼,那船降了帆,貌似游客的人们相拥着尖叫呼喊着感谢上帝,穿着马甲长袍一副贵族模样的船长抬着下巴左右扫了一眼,方才摘下帽子行了一礼:“感谢您的信任,先生。”
“无事。”你身侧的男人微微颔首,湛蓝的瞳似乎在对面甲板上定了一瞬又问道:“您刚刚让水手发出的信号说你们在海上迷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苦笑着将帽子扣回头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罗盘乱成一团,六分仪怎么也对不上,想依靠星图辨认方向却怎么也看不清天空……神啊,指引你的信徒前往归路吧。”
最后那句话落得很轻,却还是清晰的传入你们耳中。
你就听到身侧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扭头看去却只见他带笑的面庞:“我虽年轻,但金鸢尾号也在这片海域来来回回十几趟了,若先生您愿意相信我,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航行。”
那位船长顿时露出十分感动的模样,愿神保佑之类的话不要钱似的蹦了出来,还许诺了上岸之后的种种福利——虽然在你听来都是画大饼。
你的思绪飘了飘,最后还是定在了刚刚罗夏的表现上:他今天真的太奇怪了,明明往日里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会更……
你的大脑突然卡了壳,像是有什么蒙在眼前,耳边的鼓噪声愈响欲烈。他会更加如何呢,你试图找到一个词来填进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曾经的罗夏是什么样的。
……我刚刚又在想什么呢?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捂住发痛的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后的几天风平浪静,甚至因为太过安逸显得有些无聊,你躲在小房间里随手捞起一本书,定了定神想要用它打发时间,却发现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多看一眼都足够让你立刻陷入好眠。
你强撑着精神往下看,下一秒就听到一声轰鸣和许多人类凑在一起所发出的惊惧的声浪。
你连忙跑向甲板,那穿着富贵的船长单手撑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出船外;他的呼声拖得很长,像是船发出的悲鸣:“我的船!”
罗夏就那么站在一旁,看到慌张的你甚至还扬起笑向你打了个招呼。海浪将庞大的舞台分割:一边被命运压得粉身碎骨,一边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人类,你的船很好,”拥有着熟悉面容的男人牵住你的手细细把玩,分明紧贴却丝毫没有暖意传来,就像是绳索般只为将你禁锢在原地;他垂着眸子像站在聚光灯下一般语调又轻又慢:“‘神’收到你们的请求了,接下来就是遵守约定、将你们的灵魂带往归路了。”
——神收到了请求?
你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但这句话实在有些诡异,你的第六感强行摁着你逃离的欲望反复告诉自己是安全的站在他身边。
这个男人没有回头,像突然想起身侧的你一般调笑道:
“我的小姑娘,你对这场献给神明的演出有何感想?”
4.
罗夏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你沉默而立的样子。
“怎么了?”他收了笑容,摆出了熟悉的、让人可怜的担忧表情:“你的表情有些不对,风吹久了难受吗?”
你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可坏情绪在他面前却还是一如曾经那般无所遁形。
“罗夏也是这么死的吗?”你这么问道。
“什么?”他不解反问。
“……你是谁?”你只觉得嗓子干涩发痛,深呼吸几次最后还是从喉间挤出了那最不可能的答案:“罗夏、罗夏不该是这样的,他不会将人的死亡称为‘表演’。”
“那我该是怎样的呢?那些只是舞台上的人偶啊,乐观、善良、乐于助人,这些品质我全都做到了,”他说道,像是评价陌生人一般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