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天归来
夜已深,墨兰城的城门处也是一片黑暗。
小二早已出城迎接萧离,一辆马车自远处驶来,小二连忙高高提起手里的灯笼,马车渐渐停下,马车内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吩咐道:“海家现在如何了?”小二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离。萧离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今晚不进城了,我宿在城外,你且回去和江茗说一声就好。”小二把带来的灯笼留给了萧离后重回墨兰城内。
今晚的城门关的尤其晚,小二准备好给侍卫的银子也没有派上用场。
圆月。月下的一摊半洒在地面上的酒水,见月楼就在月色水波间。
在这样的边陲小镇,这种洒下酒水的人简直奢侈得应该送到沙漠里活活地□□死。
海无桥就是这种人,只不过他已经…
此时的见月楼内寂静无声,小二进门时只心想赶紧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却也还是要去知会一声江茗。此时,江茗的房间里正在顾晓晓准备分铺而睡,门口传来“江茗姑娘,我是小二”然后是三声叩门声,江茗赶忙来开门,小二道:“老板回来了,今夜宿再城外。”江茗虽不解但也只回了:“好,辛苦,快休息吧。”
关上门后还在思考萧离为何要宿在城外,转眼就看到顾晓晓一个人把床铺上的被子铺在了床上,床褥又高了许多。
江茗走到床边问:“你这是做什么?被子是用来盖的。”顾晓晓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回道:“你的床太硬了,多铺几层才软啊,不然我睡不惯。”江茗道:“那我盖什么?”
顾晓晓道:“你可是见月楼的二当家,别告诉我你连多一床被子都找不出。”江茗盯着顾晓晓,想到方恒就摇了摇头,出房间去取被子了。
回来时顾晓晓早已沉沉睡去,江茗也抱起被子上床睡去。
三声鸡啼,叫醒了该醒的人。
江茗起得很早,去后院厢房里找了些刚出炉的包子吃。接着听到院子里的小二说道:“您找江茗姑娘啊,她就在厢房里。”厢房有人敲门:“江茗,是我,陈凡。”
江茗没有出声,陈凡也没有进门。直到江茗三个包子吃完,陈凡也没有进来,江茗大步到门口开门,看到一旁靠墙抱刀而立的陈凡,微笑道:“这位客官你有什么需要吗”
陈凡看了江茗一眼,淡淡道:“方恒在你房间,对于海无桥的事情昨晚我们讨论出了新疑点。”说完话陈凡转身朝客房走去。
江茗跟着进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方恒和顾晓晓,连忙问道:“几位吃早饭了吗?我去给大家取点东西进来,大家边吃边聊。”江茗按着陈凡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
江茗迅速去后院取来三屉包子,一些小菜和清粥。用手肘推开客房的门,陈凡赶紧起身帮忙。
四人落座后,江茗问道:“你们想到什么了?”
方恒放下手里的包子道:“昨晚我和陈兄推演了一下,我们觉得海无桥海富贵被害现场一定还有第三个人。”江茗和顾晓晓瞪大了双眼异口同声地问:“第三人?”
陈凡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这么说并不是凭空猜测,昨天院子里的人太多,大家都忽视了一个问题。就是海无桥的站位和海富贵被钉死在柱子上的位置完全不匹配,在那个位置,那把剑刺入的角度绝不会是那样。”
顾晓晓道:“那如果是海无桥被下毒后,毒发前发现海富贵的贼心,杀害他后才毒发呢。”方恒回答道:“那也不可能,如果是毒发前那把剑插入的力度还应该再强劲些,况且,如果是这样海无桥临死之前不该是这样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也不该是这样的站位,如果是你毒发之际找到了下毒人,你会怎么样?”
江茗抬眼看着方恒道:“会在下毒人的手里讨解药。”
陈凡道:“一个人中了毒自然是要找下手的人是最快,又怎么杀了他。”
顾晓晓又道:“那凶手另有其人的话,又会是谁呢?”
江茗道:“如今看来谁都有可能,海无桥封住了河道古城与武林众人结怨,说不定就是哪个用毒高手把他给杀了,可是如果杀他就能进入古城的话,现在海兰兰的出现是个意外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叩响了房门,:“江茗姑娘,海家公子回来了,现在正在派侍卫让各路武林人士前去海家,说是要进河道古城呢!”
四人同时站起来。江茗道:“海云天是海无桥的义子,此人自小学习剑法,武功深不可测,此番回来复仇是一定的。”
四人走出房门发现空荡荡的见月楼,楼里的人都去了海家了。此时的海家,院子里挤得连只鸟都落不下脚了。四个人在门口听见,院中一个声音凌厉的男子道:“海家祸事皆因河道古城而起,今日我以海家家主的名义,通告大家一声,这古城我们海家不管了,任凭你们谁人进去都行,只不过莫要再来我海家闹事了,这仇我自会调查,若是来日找到在座的各位,也休要多说,认罪便是。”
门口的江茗笑了。顾晓晓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