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果断永安王
清秋巳时的阳光,刺眼却不焦灼。
镇上的群众纷纷嚷嚷,时夕控制不住狂奔的脚步,恍惚间只见马车里下来一位身材健硕,衣着讲究且华贵的男子,顷刻之间她竟一头栽进他的胸膛,瞬间两颊泛红,内心深处努力压制情绪,矜持的底线绝不能毁于此刻,她做出极速地反应,向后连跳三步,故作姿态地下跪,说道:“民女拜见永安王,民女斗胆问永安王,国有律法条例:凡有贩卖人口之事,不论是否有确切证据,疑者必查。此条例可当真属实?”
永安王瞅了瞅眼前这位莽撞的少女,简单明了地回应道:“属实。”
时夕得到永安王肯定的答复之后,原地起身,纤细的手指坚定地指向了已经扭打成团的崔老大和小痞子,用大声严厉的语气说道:“这贩子团伙的头目在那里,其余人等,还有不幸被掳走的11位姑娘在不远处的杏花酒楼后面小巷子里,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说完,时夕望向永安王,他表情严肃,沉默不语,目光深不可测,当她以为永安王是不是怀疑自己的话语可信度时,永安王向身边的副将发出指令:“罗坚,抓人!”
“喏,王爷!”副将罗坚铿锵有力地回应道。
短短的功夫,崔老大一帮人等被训练有素的将士们以雷厉风行之速绑入府衙狱中审讯,为避免案件有所纰漏,时夕和那11位姑娘则同样被安排在府衙牢中看守。
在牢中的姑娘们有的双双抱在一起闷声啼哭,有的面无表情像失了魂。时夕却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悠哉哉地哼着小调,显得那么怡然自得。于是,其中一个姑娘好奇地问她:“这位姑娘,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时夕仍闭着眼,淡淡的回答:“怕啥,听闻永安王智勇双全,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姑娘瞪着大眼睛,继续说道:“您口中的永安王似乎跟民间传闻中的永安王有点儿不同。民间传闻中的永安王可是个荒淫无耻,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大魔王。”
时夕睁开眼,看着姑娘问:“永安王怎么个荒淫无度,怎么个心狠手辣,再详细说说呗?”
姑娘想了想,关于永安王是大魔王的事,好像确实也说不出具体的事情,便小声说:“能这样传的话肯定非空穴来风,哎呀呀,我们被永安王关在这牢里,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我们,在本国贩卖妇女之罪可是个要遭凌迟之刑的罪,若他查不出个明白,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我们都得没命。”
听完这姑娘的一番话,时夕不禁心里犯起嘀咕:“各路神明保佑,这位永安王必须得是位贤明之主呐~保佑~!”
过了一会儿,牢狱中进来几个身穿铠甲的将士,时夕一眼便认得这些将士为永安王所属部下的士兵,带头的将士是永安王的副将罗坚,狱中的衙役将锁住时夕她们的牢门打开,罗坚身姿挺拔地站在牢门口,面无表情地告知这些可惜兮兮的姑娘们:“现在请大家一个一个挨次出来,这边需要做个登记,登记完方可离开此地,当然考虑到部分人是异乡居民,回乡比较困难,所以到时在登记处登记特殊需求便可,事后统一安排护送各位回乡······”
姑娘们面面相觑,得知能安全回乡,不禁欣喜,每个人脸上原本那哭丧的愁容,立马转为喜上眉梢的笑颜,沉闷的大牢也变得雀跃,更加令人有趣的是,姑娘们为了表示感恩之心,她们依依不约而同地在出牢门之前,向时夕表示:“有点小误解,永安王确实是个好人!也谢谢你!”
待全部人员登记结束后,时夕也心怀感激地对副将罗坚说:“帅哥哥,麻烦转告永安王,今天他得到了无数好人卡,谢谢你哦!”
罗坚不予理会,指挥其他将士扬长而去。
时夕顺势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些人会是活人吗,怎么都不带点人情温度,真够瘆人!
回家的路上,时夕路过糕点店,闻到店里飘出阵阵甜甜香气,不禁联想到义父常常对自己说的话:“嫌生活太苦,就多尝尝甜品,苦尽自然甘来。”于是花掉身上仅剩的铜钱,买了盒百花糕带回家。
时夕的义父名念一堂,是位南雀国的铁匠。
五年前南雀国惨遭天外火流星袭击,一夜被灭国,幸得命大,从重难区逃出生天,流亡途中遇上十来岁的小女孩,见她孤苦伶仃便心生怜惜,收养为义女,俩人沿路流亡到临海镇定居,凭着受人满意的炼铁技艺,日子过得也算安逸。
到家已是傍晚时分,义父念一堂如平日般照常在炼铁房里拼命打铁,见到义父汗流浃背专心致志地卖力打铁,觉得不方便打扰他,便径直进自己的小木屋里走去,躲在屋中品尝起百花糕,想必真是肚子饿坏了,她浅浅尝了一口糕点,幸福感十足,不禁感叹道:“这百花糕清香扑鼻,软糯可口,食完后唇齿还留着香,真乃人间极品。可不能全吃了,给师父留几个。”
很快吃完一块百花糕后,思绪突然想起白天不小心撞进永安王怀中那会儿,顺手牵羊顺走了他的贴身之物。这么多年的流亡生活,为了生存下去,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