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白脸

巴多克走后，医疗翼大厅安静半晌。

“哈利…”罗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哈利身旁，拽了拽他的袖子。

哈利这才想起他们还有禁闭，在场已经有这么多老师和学生，他俩放心地跑开了。

“我该去和阿不思说一声，”麦格看着布帘，又看了看周围的学生们，低声对庞弗雷夫人说，“我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看看才一个礼拜就把学校搞得这样……”

“容他继续待下去，那这只是个开始。”庞弗雷夫人冷哼一声，然后皱眉看向乌压压的一群人，“没事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夫人，能允许让我多待一会吗？”修请求道。

“你只有十五分钟，”庞弗雷夫人意有所指地瞥过欧若拉的布帘，眼神从修身上飘到沃林顿身上，又定到希格斯身上。

她还没说话，医疗翼大门就被踹开了，听见这熟悉的踹门声，欧若拉心头一凉。

谁，是谁把教授给招来了！？

斯内普进门还没说话，医疗翼气压先低了几分，锐利的目光先是瞪了眼布帘子，继而顺着将屋里的人挨个看过去，在他对除了麦格和庞弗雷夫人以外的所有人逐一施加心理压力时，特蕾茜气喘吁吁跑进门，看到屋里这么多人先一愣，然后扶着墙半蹲着喘起来。

西弗勒斯来了，那这里就没她什么事了——庞弗雷夫人走上前为这个可怜的姑娘查看起来。

斯内普还没张口，第五波人急匆匆赶过来，居然是弗立维教授和卢娜，魔咒教授手上还拿着一个奇怪的小物件，不过他们看见满满一屋子人时并没表现出惊讶。

得，四个院长一下来仨。

人们脸色变得奇妙起来。

“看样子这里没问题了，”矮个子教授松了口气，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卢娜，然后对斯内普和麦格教授抱怨，“我就说，我们该把他的周末也安排满！”

“我现在也赞成你的主意了，”麦格看上去不想当着学生们的面多谈，她朝斯内普点点头，“菲力乌斯，我正打算去趟校长办公室，要一起来吗？”

“没问题，我相信这里交给西弗勒斯就足够了。”弗立维教授安抚地拍了拍卢娜，虽然那姑娘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样子。

“韦斯理先生，你们怎么也来了？”麦格路过珀西的时候顿住脚步，她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斯内普，给在场其他学院的学生们递台阶，“都走吧，跟你们没关系了。”

珀西还想说点什么，佩内洛拽着他跟上了两位教授。

很快，医疗翼里除了凯瑟琳、卢娜和特蕾茜，就只剩下一群斯莱特林。

诸如沃林顿之流根本不想牵扯进来，要不是希格斯和修带头，且巴多克已经看见了他们，这些墙头草早就脚底抹油溜走了，但现在自家院长站在这，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哦？”出乎欧若拉的意料，斯内普并没有率先对她发难，“那么谁能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卢娜和庞弗雷夫人扶特蕾茜坐在维多利亚的床沿休息，维多利亚刚想出头回答斯内普的问题，背对着教授的卢娜便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维多利亚居然真就乖乖闭了嘴，这让庞弗雷夫人和修都多看了卢娜几眼。

没人回答，两张病床都安安静静，其他围观群众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希格斯苦逼兮兮站出来，将事情来龙去脉简要说了一遍。

当然，他很“公正”地没有省略波特和韦斯理都出现的细节，并“贴心”地表示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巴多克会出现在这，反正他们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这或许是自哈利入学一年多以来，斯内普听到他俩名字时脸色第一次从冰雹转多云。

听出希格斯话里话外推卸责任以及对欧若拉安危的漠视，蛇王十分不满。

“这是第几次了？开学之前，我对你说过什么？”斯内普轻声细语的两句话，惊得希格斯往后退一大步，他脸色变得煞白。

法利站在他身边，闻言蹙起一对好看的细眉。

每任级长都是院长精挑细选出来的，斯内普从不会当众对他们说重话或发火，刚刚的话虽然听上去没有任何力度，但希格斯可不是那种随便被几句话就能吓成这样的人。

医疗翼又陷入寂静，气氛比刚刚巴多克在时还要紧张。

“教…教授……”布帘子里忽然传出声音，“不关级长的事，法利和希格斯级长，还有其他学长学姐，他们早就托凯瑟提醒过我们，今晚他们有要紧事没法脱开身，要提防…所以我们这才提前准备好了紧急措施……是巴多克自己找过来的，波特和韦斯理他们去关禁闭碰巧看见巴多克往这边走，顺路提醒了我和维多利亚……”

法利和希格斯惊异地对视一眼。

斯内普猛地把目光转到这边，吓得特蕾茜又忍不住咳嗽。

“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心疼地抚着特蕾茜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