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特别的小姐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周一没有晚课。
晚餐后,德拉科叮嘱两个大块头把潘西和达芙妮安全护送回休息室,自己拽上布雷斯和西奥多去找欧若拉。
沿着长桌从二年级走到一年级这短短距离,有三个姑娘过来约布雷斯一起晚自习,萝卜少爷乐得答应,但那些姑娘还没靠近前就都被德拉科给赶跑了。
“都别来了,他晚上有安排了!”德拉科黑着脸打发走第四个不死心凑上来的女生。
“啧啧,你怎么忍心拒绝这么可爱的姑娘们?”布雷斯被德拉科拦在身后,他嘴上调侃着,看上去却没有出面为“他可爱的姑娘们”解围的打算。
“你差不多就行了,”德拉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也不嫌烦。”
“怎么会呢?”布雷斯笑嘻嘻地躲过去,“你看你从早到晚接送那个小姑娘都没嫌烦呢!”
德拉科使劲又捅了他一下,这次布雷斯没躲开。
西奥多本来站在旁边看着他俩闹,顺着布雷斯的话扭头看德拉科,小少爷苍白色的皮肤迅速染上一层粉红,他有些不自然地把头偏向另一边,“哼,还不是教授安排的?我可不想她天天跟那群狮子混在一起,再出什么蠢相给咱们丢脸!”
西奥多垂下眸若有所思,布雷斯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那一对儿细长的酒窝又冒出来,直到他们走到二年级末席也没收敛。
欧若拉正和人聊天,右边的沃克早在吃完饭就离开了,他的座位被凯瑟琳占上,她俩中间还夹着一个一年级,布雷斯认得那正是昨天霍格沃兹特快上和她们坐同一个包厢的新生之一,看校服是个拉文克劳。
欧若拉从怀里拿出卢娜昨天借给自己的手帕,“谢谢你,卢娜,我昨晚把它洗干净了,但没想到现在才找到机会还给你。”
“没关系,”卢娜把手帕拿回来,挽了一个结,然后顺手别到头顶用金褐色稻草编织的太阳花发饰上,“我以为今天魔法史课宾斯教授会给我们讲述他是怎么遭遇不幸的,所以我提前准备好了另一块手帕。但从他开始讲话我的脑子里就像进了瞌睡虫——倒也算哭了,不过是因为打哈欠。”
还没等凯瑟琳安慰她大多数人上魔法史都同一个表现,卢娜就凑近欧若拉的耳旁悄声说,“你确定霍格沃兹没有骚扰虻吗?我怀疑它就藏在魔法史教室里,宾斯教授是幽灵,所以只有他不受影响。”
“……”欧若拉难得被同龄人问倒——对方还比自己小一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暗自把这个超出知识储备的词汇记下来留待研究。
“咦?卢娜,你在手帕上绣了字?”凯瑟琳听不到她俩说什么悄悄话,眼神飘到卢娜头顶,瞧着那块随着她动作摆来摆去的手帕,竟在上面看到用银线绣的字母一角。
“哦你说P,那是我妈妈名字的首字母,这块手帕是她绣给我的。”卢娜摸了摸手帕,熟练地把那个字母翻出来给她看。
“手真巧,”凯瑟琳赞道,“还有一个小月亮。”
“她说过等我上了学就教我,可惜在这之前她就死了。”卢娜忽然说了一句,直白的用词不但让旁听的两个姑娘心里一颤,刚巧走过来的几个人也闻之侧目。
“抱歉…我……”凯瑟琳捂住嘴,“…我不是有意的,卢娜…我不知道…对不起……”
她这才隐约记起来,大概一两年前,预言家日报好像有篇报道是写唱唱反调编辑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当时父亲感叹过一句,她觉得这个姓氏很好听就多留意了一下,但后来光顾着裁剪收集报纸上的弗洛林冷饮店新品图鉴,新闻什么的便抛在了脑后……
欧若拉摸索着紧紧握住卢娜的手,她觉得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没关系,不必为我悲伤,我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卢娜的声音依旧是轻飘飘像唱歌一样,一丁点都听不出难过,她反倒劝慰起别人,“至少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往布料上绣字,接下来我要试着绣一幅画。”
在欧若拉张口询问她打算绣什么之前,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以示自己存在。
“我亲爱的凯瑟琳,不为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可…唔……”布雷斯盯着卢娜打量,后者不伦不类的装扮让他实在不忍心荼毒“可爱”这个形容词,“…这位特别的小姐?”
“真虚伪,油腻!”说话的是维多利亚,她一直默默坐在欧若拉旁边看着她们聊天。
“噗”欧若拉被自己呛得咳嗽,布雷斯脸上的假笑有点绷不住,眼神瞥过始作俑者。
“卢娜,这是布雷斯·扎比尼,这位是德拉科·马尔福,还有西奥多·诺特,他们跟我和欧若是同学年。”凯瑟琳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依次指了指三个男孩,“各位,这位是我的室友,也是最后一块传音宝石的主人,卢娜·洛夫古德。”
“你们好!噢,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用左手,我的右手要保留着煮胡萝卜的香气,它在写字时会带给我灵感。”卢娜一边碎碎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