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感
下了火车,再次踏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石砖地面时,欧若拉的心情已经回归明净。
从学年终晚宴邓布利多宣布斯莱特林得到学院杯,再到大家打包登上霍格沃兹特快,短短两天,不少小蛇对待她的态度变得堪称不可思议的温和——
每当她早晚出现在休息室时,会有人别别扭扭地“路过”,并低声递上一句早晚安;
进门时,一些男生不再故意粗暴地抢路挤走她,或者因为无聊而想办法让她出丑,而是悄悄慢上半步;
路上遇到并不认识的高年级,也会得到短暂的点头问候;
偶尔在走廊落单时,周围的小蛇团体们不会再冷嘲热讽或故意疏远甩开她;
就连遇到不服气的小狮子拦住她发出挑衅时,一向冷眼旁观的小蛇们也会站出来,有意无意把她的小身板挡在“战火”之后。
……
在平常人眼里,尤其是以热情著称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们看来,这一切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间相处模式。
可这对欧若拉不一样。
这一切从来都是由她独自面对,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但当真的有人愿意挡在她面前只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学院时,欧若拉的心里突然被某些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情绪填满。
要知道,自从最初关于麻瓜种的恶作剧热潮消褪,伴随尤其圣诞节过后,希格斯级长“低调意识”的理念灌输,除了部分无聊小蛇的一时兴起,整个斯莱特林能“看见”她的,也就德拉科他们几个。
高年级们见了她时,眼底的情绪波动甚至不及在走廊看见一位游荡的幽灵。
欧若拉就像一个小透明,天天避开人群早出晚归。
如果忽略她的八卦多产体质,欧若拉表面上和特蕾茜一样,总是极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只不过她俩低调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欧若拉大多数情况下的隐忍都是现实所迫——她在蛰伏,等待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
小姑娘是个要强的,骨子里沸腾着渴望得到认可的倔强,早就牟足了劲。
于是,被排挤到餐桌末席、甚至分配到明显表示歧视的单人宿舍时,她没有抱怨;
在层出不穷的恶作剧魔法狂轰滥炸下孤军奋战时,她没有哭泣;
第一节魔药课被陷害受伤,她憋回了眼泪;
被连累罚扣分和义务劳动,她也没有退缩;
而至于那些歪曲事实的八卦舆论,她也尽量不让自己放在心上耽误正事……
她从没在给家里的信件中表露过半句委屈,只偶尔向父母或者哥哥寻求答疑解惑。
后来想想,当整个礼堂充斥欢呼的那一刻,再到发现在外人看来各种微不足道的“小变化”,萦绕在欧若拉心底的,是比得到全O还满足的归属感。
她本以为自己还要很久才能做到的。
所以从刚开始的措手不及,到感动和激动得晕晕乎乎…她甚至抱着樱桃,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哭过后,她逐渐平复下来。
首先找上了凯瑟和赫敏,她没有忘记是什么帮助她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归属感。
三个姑娘间的感情已经不需要更多言语去巩固,聪慧和默契让她们能够轻松读懂彼此眼神里所表达的含义。
紧接着,她写了两封信。
其中一封给了邓布利多。
欧若拉听得出来,晚宴上他的一番话其实很有技巧——明白当天发生过什么的人都懂他的意思,但对于大多数的不知情者,这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即便从花花草草那听说了邓布利多的偏心,但经过这件事,欧若拉忽然发现,也许有些事是她想得太肤浅了。
因此,信里面就此事表达了对校长大人的谢意,以及会继续珍惜自己友谊的决心,顺便附送了一包她在麻瓜世界收集的最爱吃的糖果——要说,这还得感谢哈利无意中向她透露了校长大人爱吃甜食的爱好。
另一封信当然是写给斯内普教授。
虽然教授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自己表舅,但他仍是欧若拉在整个霍格沃兹最敬重感激的人。
除了简洁地表达了谢意,她还附了一些中国产的珍奇草药。
本来她想要亲自送到魔药办公室,但也不知道是教授不在,还是说单纯就不想给自己开门,欧若拉在门口等了好久都没人理,这才用了送信的方法。
而后分别遇见德拉科和哈利的时候,她也都真诚地道了谢。
毕竟是德拉科在自己昏迷时,特地用不会引人怀疑的解释替她掩盖了那天禁林里的异样,而一向要面子的他,甚至宁愿表示是自己吓坏了,也没有抖露出欧若拉是为了救波特而拽着自己留下反击。
他知道,斯莱特林大多数人的家族都站过队。对于他们来说,为了保命而帮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