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人情”少城主
宋忆然走后,白小烟紧接着就被余映下了驱逐令。
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余映一人。
一张白皙漂亮的脸上早就没有方才与宋忆然和白小烟闲说的活泼,脸上看不出一丝情感。
这才是她的本性,不喜言辞,冷如寒冰,漠如止水。
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卸下伪装。
手慢慢附上腰间的玉佩,纤细的手指取下握在手心,明亮而清透的宝玉在窗前的月光下隐隐泛着光泽。
余映左手撑着头,身子侧靠在窗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玉佩,“年月,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太多太多的回忆涌入,记忆的世界里满是泪水,悲伤与愤怒交杂在一起,却很少有喜悦的。
即便是有,也全都是关于他的。
有他在的时候,她不再寂寞,不再落魄。
她从不渴望过多的感情,万物皆是过客,除了他。
世间的熙熙攘攘随着黑夜的出现一点一点消失,很快偌大的云府只剩下守门的侍卫还在星星点点的烛火下强忍着困意。
才到这陌生的地方,余映是一点困意都没有,那自然也不逼着自己入睡。
唉,出门散散心吧。
她直接在屋中开了个结界,眨眼间已是在云府外。
她轻盈一跃,坐在一处离云府最近的高楼之上,扶额眺望着远方。
她这人路痴,去太远的地方,容易找不到回家的路,结界术都帮不了她。
夜晚的云涌,真的很美。
墨色一般的夜晚下,早晨的嬉闹早已没了踪迹,只剩万家灯火。
两年前她带着白小烟初来云涌,无依无靠,每日只想着如何赚钱,哪有闲心去看这人间美景。
哦当然,还有帅哥。
漫长的黑夜中寒风渐渐轻拂过余映,余映早就褪去今早的长裙,换上往日的墨色长袍,粉色长发在风中狂舞,伸手撩过。
抬头,被乌云遮了一大半的月亮不再那么明亮,
她凝视着不远处的云府,“是不是一切服从你就能看见明日的曙光?”。
她不认识这少城主,但今日帮助却能见这人不坏,只是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是云涌城中的天之骄子,能为她提供一定的庇护,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因为钱这事已经被禁锢多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她有太多事情要去做。
只是她现在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越思越乱,低头在袍子中找着什么,翻找好久才将玉佩拿出。
差点以为丢了。
每次余映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只要摸摸这玉佩,就能稍微安心一点。
但是总觉得效果越来越差了,有点欲求不满那种意思。
余映心思全在这玉上,完全没有注意有个男人已经在她身后站了一会了。
男人俯身凑到余映耳边轻声说,“看起来是块上等的念玄玉。”
他的声音淡淡的,温润如玉。
余映心中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还没来得及转头,她就被人打横抱起。
寒风凛冽,男人一袭素白云锦长袍,没有什么多余的点缀。云锦在月光下隐隐显露出山水纹路,落肩的黑发扎成一个揪,一张英俊不凡的脸被清透的月光衬得极具魅惑。
他嘴角扬起一抹柔情的笑容,感受着寒风的吹拂,却并未有一丝冷意,似乎这寒风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两人一白一黑在青蓝色的瓦檐上,在黑夜中显得格外亮眼。
男人抱着余映,转身跃下,稳稳落地。
“你放开我,快点。”余映在男人怀里挣扎,一双手还不停推着他的胸膛,“谁允许你随便抱我的。”
“余映。”男人垂眸低唤一声,“好久不见。”
这声音?“年月?”余映有些不确定,说话都带着颤抖。
余映抬头对上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一激灵。
“现在是云曳。你该改口。”男人低头脸靠的更近,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别靠那么近啊!
余映也不忙着挣扎了,赶忙拿手挡住自己眼睛。
透过指缝悄悄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啧,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虽说儿时就已经好看的让人不能侧目,但现如今一看,还多了许多邪气。
完全就是她喜欢的那类!
余映的视线毫不掩饰的在他身上上下游走着,最后停留在他的头发。
嗯?他把他那头长发剪了?
还怪好看的。
“那么喜欢看我?”云曳一脸坏笑,故意低声说道。
被他那么一下子揭穿了,自觉心虚,余映下意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