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耽误她了
人查到那日逃跑的县丞最终是在云渺村附近不见踪影,后云渺村旁边的一渔村旁,当夜便有一处房屋起火,据说烧死是一个瘸腿的懒汉。但属下悄悄去探查过,仵作说,那人的腿,倒不像是旧伤,只不过火势过大,留下的残骸过少,实在不好判断。此事,怕是难以彻查。”
暗卫说着,羞愧的低下了头。
“无妨,县丞这一跳脚,北山在东临的细作也被查得差不多,只是依照北山的性子,倘若真知晓了海底之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任寂冷声吩咐道:“县丞之事暂告一段落,目前最紧要之事,好好防范北山细作的探查,若是县丞之事出现第二次,我拿你们试问。”
“是。”暗卫应声退下。
一旁的青云面露担忧道:“这北山如此一早便在云阳县安排细作,难道说一早便知海底有沉船之事么?”
任寂坐于桌后,面色凝重:“不见得,东临开国的财宝一直众说纷纭,知晓此事者少之又少,若是北山真一早便知晓此事,那只能说明,朝中有细作。你觉得,以皇上的性子,会有如此身居高位的细作么?”
青云一想,的确如此,当今皇上有些身为帝王的通病,谨慎多疑。
是以,云阳县的细作,或许用巧合来解释更为合适。国与国之间,安插细作一事,早已见怪不怪。
不同于军中大营的气氛凝重,客满楼里一片安乐祥和。
在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后,云柳等人终究可以歇一歇,一抬头,便见窗外天色黑沉。
“明浩哥,若不然你将家里人接到县里来,你手里的银钱也该够了。”云柳呷了口茶,对云明浩道。
云明浩笑笑,“说得轻巧,若是我们家如你们一般,说搬倒也搬了,可我家人口众多,下面的弟妹要为其筹办婚事,或是送去学堂读书识字,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哪那么轻巧。”
云柳知晓各家情况不同,也只是这么一提,见此不再多说,转移话题对云晏道:“大哥,如今你的身体也渐好,咱们又已搬家,你若是想去学堂,便去吧。这里有我呢。”
云晏没想到云柳会有这般想法,先是一愣,便笑着拒绝:“我年纪也大了,倒也不必强求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其实更重要的,是因着自己不仅没能给妹妹帮上忙,还总是拖累她。
“你这人就是心思太多,一家人哪里会说两家话。柳儿一身赚钱的本事,如今家里情况好转了,你便要发挥你的本事,挣个官儿来当当。若是日后柳儿和兄弟我被人坑害,还能有你这个靠山。”云明浩自是知晓云晏心中的想法,忍不住出声。
“大哥,明浩哥说得没错,若是从前,庸庸碌碌过一生好,只要能够活着,没什么不好,可如今不一样,你有实现抱负的资本。”云柳眉眼弯弯,一张美艳的脸此刻满怀对自己兄长的期盼和信任。
最终,云晏还是点头应下,日后他定会护妹妹一生无忧。
一旁,云明浩看着云柳笑靥如花的面庞,微微愣神,最后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道:“我便先告辞了。”
拒绝云家人的挽留,云明浩毅然踏入黑暗中,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浩瀚星空,他知道,有些人只能是心中的妄念,不可肖想。
离开云渺村后的日子过得极快,或许是整日忙着客满楼的事,云柳觉得时间实在不禁过。
只是就算她忙得脚不沾地,还是发现近日的云老爹有些不同寻常。
这日,云柳在去前院前,又看到了云老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爹,您有事便说,和我您有什么不能开口的。”云柳将云老爹拉在桌边坐下率先开口道。
云老爹顺势坐下,先是叹了口气,嘴唇嗫嚅几次都没能开口。见此,云柳站起身佯装要走:“您若是不说,我便走了。”
见此,云老爹一着急,便道:“二娘且慢。”说着,他又深吸口气,终于开口:“你已及笄,如今这日子好过了,这婚事,怕是要提上日程了。”
云柳呆愣许久,着实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