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晁先生。”带着霍枭交托的任务,阿骆匆匆忙忙赶回了山上。
只见阿骆一人归来,晁术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一些纷杂的思绪在他脑中浮现,转瞬又被他强压了下来。
“他人呢?”
简简单单地三个字,却把阿骆吓得一激灵,就和从前的霍枭一样,阿骆对这位不苟言笑的长辈很是带着那么点子害怕的,尤其是最近莫名其妙变老了的晁术,看着好像更加威严了。
“小白,说她有事情,让我把这个给你。”
阿骆赶紧从怀里掏出霍枭交代的布条,急匆匆地放在晁术手上后就背过身子跑开了。
看着手里的灰色布条,晁术难得胡子抖了两下,才将其展开。
“吧嗒——”
从灰布中掉出一片闪亮的金叶子,但晁术并未在意这个,只注视着那布条上霍枭留下的几个字——
青槐有变。
得到了霍枭的布带传书,晁术是辗转了几个弯绕才从隔壁山头得到的消息。
“就是这么回事,父亲说了,大家不日就要攻打青槐。”别渊嘴巴上说着这惊天秘闻,眼睛却在不断打量晁术。
金银山山主身死,整个金银山瞬间没了主心骨一样,萎靡了很多,自那天霍枭在祠堂白日引雷后,金银山就谢绝了任何拜访,别渊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再上山。
此时看着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了如此大变化的晁术,别渊更关心的还是他一起长大的小青梅,“知白……她还好吗?”
没有消息来源,自己也抱着鸵鸟心思,要不是见到晁术,别渊还真是不敢问出来,想也知道,在那样的雷劫下,哪还能好呢。
想着想着,少年就忍不住沉下了脸色,猩红了眼眶。
“少主还好。”
不仅很好,甚至还能下山跑跳,雷劫不仅没有带走她,反而还劈得越来越活蹦乱跳的样子。
“真的?”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别渊眼中带着惊喜。
“想来别公子不日就能见到。”
“太好了,晁先生,多谢你。”卖了山头联盟的消息,别渊不仅没觉得自己亏,反而还很感谢晁术,当然这也是因为这种消息对于别渊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群山联盟已成定事,就算说出去又能怎样呢,一样改变不了任何事。
作为青鸾山下一任掌权者,别渊有这样的自信,会透露给连上桌吃饭都已经做不到的金银山,也是看在和霍枭的交情上……。
“別公子不必客气。”别渊好心地分享了一个在他看来算不上消息的消息,可对金银山来说,却是内忧外患。
内有告密者未找到,外有虎狼一般的邻居觊觎,饶是晁术性格沉稳镇定,此时也倍感疲惫,山上没有人能商议,此时他唯一能与之谋划的竟只有下山未归的霍枭。
***
“秦先生”
又脚步匆匆,面露兴奋地跑回了城西巷子,霍枭探头探脑地在那里面瞅着,眼见秦三变还在,她立刻颠颠儿过去将那圆筒递了过去,“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着,霍枭眼神下瞄,嘴角微微抿起,眼中还残留着几分对圆筒的好奇。
衡观随手接过霍枭递来的圆筒,动作堪称粗暴地将其拆开,从里面掏出了那保存完好没有异样的信封。
“你没有打开吗?”衡观漫不经心地问着。
“哪有。”霍枭反应激烈地怪叫了一声,随即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做了件傻事,她揪着衣角微微晃动,撇着嘴巴开始左顾右盼,“我就是有点好奇。”
“嘿,好奇。”衡观挪动了一下身子,正面看着霍枭嘲讽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哼”霍枭握了握拳头,一脸叛逆。
许是为他完成了一件任务,衡观才开始有闲心正眼瞧瞧这个不灵光的少年。
穿得破破烂烂的麻布衣裳,但看得出来,这衣裳洗得干净,可见是有人为他用心打理的,一身黑糊糊的肤色,在青槐这边实属少见,衬得人牙倒是白,那瞧着天生自来卷的头发格外野蛮生长,被人蛮横地花了好大力气才团成个丸子顶在脑袋上,就是这样,少年的额前耳后仍有不听话的小卷翘着,给人带来几分毛草。
个头不高不矮,但因为太瘦像个立着的竹竿,乍一看没问题,但行动起来就难言滑稽怪异,最关键的是比普通人看着要大的瞳仁一会儿歪斜一会儿集中,配上那柔和的五官给人平添傻气。
衡观自诩阅人无数,虽然也不是没有看走眼过,可还从未有一个人能给他如此矛盾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感觉到这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留时间太长,霍枭抬起了手,嗅了嗅衣袖,不香,但也不臭。
“我在看你,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有了继续用人的打算,衡观也不像最初那般毫不在乎,逮着哪个算哪个,最起码的立场要一致啊。
衡观身上涌现因认真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