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不可能啊,怪哉怪哉......”
胡子花白的大夫翻了翻容景的眼皮,按了按脉搏,这里瞅瞅那里摸一摸,皱着眉头思索良久,百思不得其解。
依面前小娘子所述,病床上的男人应当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之状。
可他用尽毕生所学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有些许贫血罢了。
莫非,他的医术不行?
老大夫摸着胡子,闭眼凝神了许久,脑海中将所学所见过了好几遍。
“大夫,难道要准备后事了?”
阮松萝心里打鼓,不知是大夫睡着了,还是事态严重到了不可言说处。
“咳咳咳,老夫学识浅薄,姑娘另寻名医去吧。”老大夫收了药箱,退了阮松萝一半的诊费便溜了。
出了医馆,她又带着他去了其他几个医馆,都说没事儿,约莫是累着了,睡一觉便好了,待她说出之前的症状,却没一个相信。
一颗心起起伏伏,没个定数。
折腾了大半日,天色已晚,没法回去了,容景人还昏迷着,只能去客栈定了间房,不敢放他一人在房间,索性住一起了。
阮松萝找小二要了床被子和垫毯铺在地上,将容景放下去躺好,简简单单给他洗了脸,擦了擦手就算了,出门在外不讲究。
发现他身上又出了不少汗,纠结了片刻褪去了他的外袍,胸前的里衣也推开了些,帮助散热。
目光不经意扫过男人半敞的健硕胸肌和结实紧致的腹肌,阮松萝双颊微微发热,像着了火一般。
手有些痒,好想摸一摸。
阮松萝脑海忽然蹦出这几个字,猛然摇了摇头,在心底唾弃自己,竟然能对一个病号的身子想入非非。
实在是羞耻!
不行,不行,睡觉,好困,得赶紧睡觉。
阮松萝支了个屏风,给自己擦了擦身,浑然不知衣裳悉悉索索,水流滴答声俱落在了地上男人的耳内。
向来冷脸示人的他,脸颊通红,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若是可以,他早已逃之夭夭,奈何被困在皮囊之下,动弹不得,只能异常煎熬的忍着。
简单洗漱后,阮松萝将自己埋进了薄被中,忙了一整日还提心吊胆的,身心疲累,本以为会认床,不想一沾枕头就沉入了梦乡。
到了下半夜,气温下降,容景身上的热度才退了下去,听着床上少女并不算规律,一浅一粗的呼吸声,放任了意识的离去。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入,将屋内暗色寸寸扫尽,带来希望的光芒,窗外几声稀疏的鸟叫声,欢呼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容景是此刻恢复对身体的掌控的,缓缓坐起身,伸展了下僵硬麻木的四肢,五官逐渐扭曲,看来是没法亲自报仇雪恨了。
不知若是隐于暗处,用计谋是否可行,下次可以试试,让他放过前世的那些蠢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思绪渐深,他火气也越来越大,噌一下起身,弄出了声响,惹得床上熟睡的少女不满的嘤咛几声,身体瞬间僵硬了。
忘了,她还在,视线隔着一段距离落在她身上,外放的戾气刹那收敛了。
容景是个死倔的性子,被系统惩罚后不愿求饶服输,不然也不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系统也犟,差点儿将他的身体崩坏了。
可就再他和系统大吵拉扯的时候,少女咸咸的眼泪和颤抖的抽咽声将他唤回了现实,但依旧被锁在壳子里。
想起阮松萝为他所做的一切,她的哭泣,她的脆弱不安,她的坚强自立,她的独当一面.......仿若被一只小爪子挠了挠,心尖发痒。
容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床边,静静凝视着她睡的些许憨态的精致小脸,莫名觉着可爱极了,唇角不自觉上扬。
脑海中分明有个声音说不对,手还是伸了出去,想要触碰她瓷白软糯的脸颊,却在触及的刹那,感受到了什么,猛的缩了回去,背在身后。
她醒了,朦胧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小腹?
被她盯着的地方隐隐在发烫,容景不自然的挪了挪手脚,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时尽数敞开,一览无余,心跳漏了一拍,芒慌乱的拢了拢衣角。
可下一瞬,皮肤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叫他脑子空白了几息,瞳孔像是被调戏了的含羞草,骤然紧缩,身子僵硬的如同冰块。
“呜呜,果男,腹肌,好滑压,好好摸,亲一下.......”
少女脸上浮起风流公子调戏人时会露出的邪魅浪荡笑容,如若不是她那张脸长的过于美丽,定能看出几分猥琐。
尤其,她那双手像泥鳅一样在男人肌肤上游走,怎么看都不正经。
容景只觉一股热气充斥着大脑,感官被无限放大,羞愤的情绪亦然。
他实在承受不住,躲开她愈加放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