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缃
姨娘。
沈培元当初极其宠爱她,两人过得幸福快乐,而卿如嬿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恬静,因此处处给卿如嬿难堪,两人不和,举府皆知。
在沈嘉木七岁那年,卿如嬿突然重病最后离世,骊笙作为府中位份最高的,理应接手这掌府之权。
她追查此事,杖毙了许多人;而沈培元闻讯从边疆赶回来后,又杖毙了许多人,因此中间的内情,除了寥寥数人外无从得知。
只是,事后骊笙被褫夺掌府之权,禁足于梨春院,永不许出来。
此后,两人吵过一架,府里也多了几位姨娘,没有大姨娘掌权,府里便渐渐由柳如斐独大。
人人都说,是大姨娘骊笙因为嫉妒,害死了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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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沈嘉木也以为,她娘是被骊笙害死的,但前世临死前,从沈月初口中得知,她娘其实是被柳如斐所害,那么,夫人卿如嬿就是冤枉的。
只是,父亲如今恐怕还是深信,娘是被夫人卿如嬿所害。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允许梨春院的织缃来伺候沈嘉木呢?
沈嘉木却毫不在意道,
#沈嘉木 “放心,我会让父亲答应的,不过需要你来配合我。”
看着小姐胸有成竹的模样,神色淡定,浅笑轻颦间,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小姐,真的跟以前不同了,嬿夫人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一定会觉得欣慰吧......
织缃点点头,
##织缃 “嗯,我一切都听小姐的!”
#沈嘉木 “明天,父亲会来看我,届时你就……”
沈嘉木附耳低语,将心中算计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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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初 “阿姐,初儿来陪你说说话,你可别嫌我烦!”
一大早,沈月初便来到嘉苑,头戴琉璃八宝簪,身着桃红色金线缠枝绣袄,下配曳地百花石榴裙,更衬得面色白腻,如春晓之花。
与床上病恹恹、面色苍白的裴沈嘉木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她光彩照人。
沈月初心中得意,沈嘉木是嫡女又如何?被退了亲,容貌又没她好,将来只有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份儿!
沈嘉木淡淡一笑,道,
#沈嘉木 “二妹妹来得好早,我还没用早膳,你就到了。”
病人还未用膳,沈月初就来了,有这么探病的吗?分明是来添堵的!
##沈月初 “没事儿,你慢慢吃,我先坐着。”
沈月初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来,还以为沈嘉木怕自己来蹭饭,心中鄙夷:我梧桐阁的饭菜比你好无数倍,还稀罕你这冷粥素菜?要不是娘让我来,我才不愿意踏入你这嘉苑呢!
沈月初说着却也不去外厅,眼珠子滴溜溜地直往屋内的摆设上扫。
沈嘉木也不理她,径自用膳。
##沈月初 “呀,阿姐,你这套十六开紫檀座的床头琉璃屏风好漂亮!”
沈月初目露艳羡,床头屏风以精致小巧为美,四开最常见,八开已经是难得的精品,这座居然是十六开的,而且做工精细,夹在琉璃屏面中间的绘痕好似流水般,流畅生动,栩栩如生。
沈嘉木这里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准是父亲偏心!
沈月初嫉恨不已,上前拿着屏风不住地摩挲,自然而然地笑道,
##沈月初“我屋里刚做了一张紫檀木刻牡丹迎春的拔步床,这屏风刚好配我的床。阿姐一向最大方,想必会成全妹妹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也不问沈嘉木的意见,便要将屏风交给身后的大丫鬟,让她拿回梧桐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