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解幽人幽意

“嗯。”

碧台莲拿着换洗衣物进了凉亭，将破损的衣物换下。除了有些害羞，没有与叶梦尘接触的不喜和自责，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只是夜间露宿的时候，忽然发起热来。好死不死，烈风缠这时候发作了。扯开自己衣襟，让守夜的云岚看个正着。

云岚取了件衣衫给碧台莲盖上，很快就被扯开。

“拿开，热。”

“师妹，我，我不是叶梦尘。”即使知道师妹中毒的事，云岚心里还是只怪叶梦尘。若是自己在，绝对不会对师妹逾越。

“疼，唔……”

“哪里疼？”

“胸疼。”

小人儿由于难受，抓住云岚撒娇。

“帮我，哥哥。”

云岚将小人儿捂好，“师妹。”

小人儿埋怨，“哼，哥哥不喜欢我了，都不帮我。”

“我是谁？”

碧台莲哼一声，“哥哥傻了，还问我自己是谁？”

云岚把小人儿扶正，“我问你，你喜欢谁？”

碧台莲迷迷糊糊地，“喜欢，喜欢哥哥，还有……”

“还有？”云岚想该不会还有叶梦尘。

“还有芜钰，好多好多人。”

云岚松了口气，又问：“叶梦尘呢？”

“不喜欢。他故意的，我生气。”碧台莲嘟着嘴，“他都不问我喜不喜欢他。以前没人对我不好，现在好多人都对我不好，我难过。”

“还有师父、静寒兄、凝儿妹子、小菱姑娘、小王爷、月将军、了情小师傅、易天晴、萧巧……”

“他们都没哥哥对我好。”

“你知道就好。”云岚摸摸碧台莲脑袋，“以后我都会看好你，不让你落入危险中。”

“还是哥哥最好。”

云岚这下放心了，抱紧小人儿，“总算好了。”没想到不仅断情没有了，还让小丫头找回一些记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没人趁机钻空子了。

“帮我。”小人儿迷糊着将云岚手掌按住。

云岚小心对待，小人儿舒服地叹一声。要说经验，定然还是云岚最熟悉、最了解怀里小人儿。和叶梦尘那种游戏花丛的人终究是不同，云岚只熟悉眼前这一个。

“我要我要。”

“在帮你了，乖，那种事，不能在这里。”

小人儿眼里蓄着泪，怎么看怎么可怜。云岚叹口气，在小人儿唇上亲了亲，连哄带骗，总算糊弄过去了。

碧台莲撒娇好半晌，之后烧得更加迷糊，又睡沉了。

第二天碧台莲醒来发现自己没穿上衣，但是身上没有其他的痕迹。气咻咻的踢一脚抱着自己的云岚，小声道：“大坏蛋，什么都不告诉我。”

“哥哥，你醒了吗？”昨夜虽然记得不多，但是大致还是记得，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当下更生自己的气了，虽然在地窟自己也拒绝了叶梦尘很多次，但是到底是没有彻底反抗，一时间心里别扭劲儿起来了，懊恼地生闷气。

云岚醒了，见小人儿在一旁生气，问：“师妹这是怎么了？”

“你还说，就怪你，害我出丑！”碧台莲责怪着，“你什么都知道，然后不告诉我。”

云岚装无辜，“到底是什么事？”

“哼，不理你了。”

云岚将人拉到怀里，盯着小人儿问：“我是谁？”

“哥哥。”

“那你喜欢谁？”

“哥哥。”

“叶梦尘呢？”

“哥哥问了第二遍了，唔……”

一时间云岚将小人儿亲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云岚将人箍紧了，心都在抖。

“总算好了，我还得‘谢谢’那姓牧的王八蛋。”

说完又亲吻起怀里的小人儿，想掩饰，可是眼泪已经砸到碧台莲额头上了。

“哥哥，别难过，你难过我也会伤心的。”碧台莲展开右手，掌心有一颗与云岚左掌心一样的红痣，“有两心知在，所以你要开心。”

“好。”

“哥哥，我……我之前……”想说叶梦尘的事，想道歉，但是云岚摇摇头。

“不怪你，那天我就说了，这事不怪你，有些事是男人管不住自己，为何要怪你。”

于是小人儿大着胆子垫脚在云岚脸颊上轻轻一碰，“我喜欢你，哥哥。”

云岚摸摸小人儿发顶，走到树边解了马绳，将马牵过来，“还是先去趟万花谷，问问静寒兄，然后再回华山吧。”

“嗯。”碧台莲开怀一笑，这些天的别扭劲儿总算是别过来了，“等会去路边茶水摊子，我要吃馄饨，大碗的。”

“好。”

“还要买烤核桃仁，甜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