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杯子砸进蓄水池,也浑不在意地上楼,徒留清瘦矜贵的背影,“你明天还要回鄞城呢。”
翌日,温祈坐裴家的车走,因为他们碰巧去鄞城附近办事,顺路。出发前,石蕙音往温祈的行李箱里塞了好多零食水果和七七八八的小物品,上学一趟弄得跟荒野求生似的,恨不得让她把家底都搬走,温祈直呼够了够了再多就扛不动了。
“我帮愿愿扛。”裴嘉树对温父温母说。
温祈的父亲温均山早年是运动员出身,因而与裴嘉树更有话题,对其青睐有加。他拍拍小伙的臂膀,以示感谢,裴父揶揄道:“儿子,天天去健身房练的蛮牛力气就是替女孩子扛行李啊?你以后不会跟我一样都是老婆奴吧。”
“不乐意?难不成委屈你了。”裴母叉腰。
裴父缩缩肩。
温祈谢过裴嘉树,两个人站在车屁股后面聊天,一高一矮,父母们远远地望着,温均山道:“你们嘉树是个好孩子,又热心,对我们愿愿也好,俩人还蛮配的。”
“是呐是呐,”裴母喜笑颜开,“能娶到像愿愿这样漂亮懂事的女孩,做公公婆婆的不知要修几辈子福气呢。”
“我就愿愿一个宝贝闺女,当然希望她日后嫁得近些,最好咱们亲家就住隔壁,”温均山暗示,“旁人我都信不过,只信从小玩到大的,知根知底。”
说的不就是我们嘛。裴母神气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别看嘉树平常脑袋缺根筋,但论起哄女孩子高兴,他可在行了,高中时候那被我截获的情书一大堆....他呀就人缘关系好,男生女生朋友都特别多.......”
久未发话的石蕙音女士凉飕飕地插嘴,“哎呀,那看来对谁都一样好。”
“说明他不搞差别不搞特殊,一视同仁。”温均山愈发赞许。
裴父:“我们两家什么时候吃顿饭?叫上愿愿跟嘉树,也问问孩子们的意思。”
此意思非彼意思。石蕙音抽了抽嘴角,“太快了吧.......”
“不快不快,就随便聚聚,”裴母抢先跟温均山定好时间,“就寒假吧,没几个月,我提前去预订大包厢。”
温祈和裴嘉树自然不知道早早被安排了饭局,动车抵达鄞城站,郑葭灵便拨了电话过来,让大家去古明街集合。
路上温祈总是偷偷摸摸地用手机给不知名人士发微信,下了车,郑葭灵候在繁华的长街门口,给她熊抱,“愿愿,想死你啦,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大学室友冯紫榕和戴襄,这是我们高中十班的同届妹妹刘盼盼,还有两个男生没来。”
同样,温祈和裴嘉树向她们自我介绍。
十分钟左右那两个男生也到了,戴眼镜的叫董铭,另一个叫沈殿阳。总共八个人,性格迥异,戴襄不太爱说话,冯紫榕的姿态端得高,大抵性子有些傲,但还是客气地奉承一句,“灵灵,你之前吹你闺蜜是校花我还不信,今天亲眼见到所言不虚嘛。”
温祈惯不会处理类似的捧术,只是文静地笑笑。
“是啊是啊,我跟温祈灵灵同届,咱们附中美女多,温祈绝对能排进前三的,就是那时她默默无闻的,不爱出风头,稍微少了点关注。”刘盼盼附和。
董铭作惊讶状,目光不自觉又停留在温祈身上几分,耐人寻味道:“我还以为长得漂亮的都挺高调呢,毕竟喜欢她的男生不会少吧。”
郑葭灵调转话题,“那谁....树树,在我们附中名气挺响的。”
后者热络地上前。
几人边聊边走进古明街,女生们偶尔会跟裴嘉树搭话,两男生明显兴致不高,董铭趁机挤到队伍后头的温祈身边,“同学我是华大的,听葭灵说你在鄞大念书,其实还蛮近的,有空来找我们玩啊。”
“你喜欢吃甜食吗?古明街的车轮饼和绿豆冰糕都很好吃,我给你买几个,”他嗅到空气中甜腻的桂花糖炒栗子的香味,“板栗怎么样?”
女孩站定在铺前,取出钱包,“我自己买吧。”
“我来付我来付,你今天想吃什么我都请了。”董铭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沈殿阳不甘示弱,也抢着要献殷勤,为了包糖炒栗子,两个人你推我搡迟迟没分出到底谁来请客,倒把真正付钱的温祈挤在夹缝里,艰难地向摊主递钞票。
另一边,冯紫榕单手捂嘴:“啊?裴同学这么帅都不是你们附中校草呀。”
裴嘉树笑:“他们都评着玩玩的。”
“不是,钟也不是跟你们一个大学的嘛!”刘盼盼忽然兴奋起来,“他才是我们学校金字塔顶尖的人,长得帅成绩好,家里富得流油,还一点架子没有,性格可温柔了,可惜我没存他照片,那长相跟咱们真不是一个次元的人。”
“我好像也听我姐妹提起过,她是济城二中的。”戴襄道。
冯紫榕快好奇死了,追问人是哪个系的,“那他有谈过女朋友吗?既然你们都在一个大学,灵灵你也叫叫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