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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柯悄悄紧张得要命。

是失眠了？

文科生爱脑补，文科老师也是，加上查晴妮有个很小的女儿，一下子就母爱泛滥。

她走过去，不声不响地站在柯悄悄身边，挡住了她。

不巧，没多久下课铃却忽地响了起来，柯悄悄猛地惊醒，正好看见身旁的老师。

“砰—”桌椅碰撞声，女孩兀自起来罚站，无措地捏着小手。

查晴妮拍拍她的肩让她坐下，然后走向讲台。

“看大家都有点士气不振啊，你们班主任这几天有事情，我替他讲点事情，睡觉的留个耳朵听。”查晴妮一手撑着讲台，一手翻了翻手上的会议记录。

“大概再过一星期，学校会组织一下冬季运动会，会程有四天左右。”

老师太知道什么能够引爆孩子们的激情了，瞬间，班级里耷拉的小脑袋就竖起来几个。好动的几个更是当场欢呼起来。

查晴妮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但是呢，是有条件的。后天就是期中考试的第一天，如果你们政治成绩拖后腿，我就让运动员出去，剩下的留在教室自习！”

“啊——”神采奕奕的小苗们瞬间又耷拉下来了。

“不白让你们努力哈，如果你们平均分能进年级前十五，那几天晚上就天天给你们放电影看。”

查晴妮出去之后，这个话题仍然在持续。

柯悄悄困得很，像昏迷了似的趴在桌子上。沈月言是个喜欢热闹的，跟前后桌兴奋地讨论起来。

“天天看电影诶！要是能这样就太好了。”

“可是年级前十五，怎么可能啊？咱们这个班当年都是垫底的。”

“怕什么啊？我跟你们说，这次有外挂。”

身旁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比早读还催眠，柯悄悄感觉意识成了一层雾，迷迷蒙蒙地把她这个小人罩在雾霾里边。

忽然，什么字眼像一缕艳阳一样刺破了漫天的纯白。

“这次是跟高二一起考试。”

“……”

“那也是不同楼吧？”

“不是！”沈月言神秘兮兮地，“小道消息，绝对靠谱，是打乱学号，随机拼桌考试！”

背对着沈月言，柯悄悄的眼睛缓缓睁开。

她的身体僵了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播放谢纯坐在身边的画面。

猛地摇摇头。

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想？而且全年级那么多人，是断然不会那么巧的。

“悄悄、悄悄？”有人拍她。

柯悄悄蓦地惊醒，把头从胳膊里拔出来：“嗯！？”

沈月言很兴奋：“你没睡啊！那你听到我们说的了吗？”

柯悄悄迟疑了一秒，随即摇摇头：“没有。”

“就是看电影的事情。”身旁有人抢答，是个留着齐刘海的女孩，眼睛大大的，双手合十：“大神，请你一定要把政治分数考高一点啊！”

全班都知道的，政治是柯悄悄的强项，她的分数甚至能够在年级里排到前五十。

沈月言明显想问的不是这件事，有些扫兴地翻了个小白眼。

柯悄悄当然也知道沈月言想问的不是这个，但还是蒙混过关过去，坚定地点点头：“好！”

沈月言刚想再说点什么，上课铃就响了。然而大小姐是没那么轻易放弃的，听课听到一半，一张小纸条被塞到了柯悄悄手里。

她没办法，偷偷展开，上面是她早就听到了的内容。

沈月言：你知道期中考试是跟高二拼桌考试吗？而且还是打乱学号哦~~~~

柯悄悄：跟我没关系。

柯悄悄回得迅速，沈月言刚写下几个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涂掉原来的内容，写下了新的。

柯悄悄拿过来一看，登时一阵无语。

“谢纯要是排到跟别的女孩一起坐怎么办？你会不会吃醋啊？啧啧啧。”

她决定不再回复，把纸条团起来往课桌一塞，专心听课。

不过那节课，她也听得魂不守舍。

不是因为中了沈月言的招，而是想起了前一天跟妈妈吵过的架。

她跟谢纯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所以假使足够幸运真的发生点什么，也会是让每个人都痛苦的事情。

何况她从来就是不幸的那个呢。

其实，能够被他看见，也许就是这辈子遇到的最幸运的事了。

想通了这一点，她感觉背后忽然一轻，整个人飘飘然地跟空气融入一体，老师的讲课声也能够重新进入脑海。

·

期中考试，同样类型的科目会分配到同一间教室，降低了学生们寻找教室的麻烦。

尽管如此，柯悄悄还是早就到了试场。第一门考试是化学，她得趁着这段时间再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