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长大的姑娘
海雯,28岁。是当家人海德厚的独女。海家所有人对海雯都是宠上了天,因为有算命的说,海雯这丫头可是海家日后的顶梁柱,整个国内都知道海雯的大名。
由于从小得天独厚的生活环境,海雯女士的性格非常泼辣,觉得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人物在,有的话也只是纸老虎,浪得虚名,毕竟她爹天天给她灌输“宝宝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再加上海雯天生脑子缺根弦,对这种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废话深信不疑。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瞎话,但是我们老两口看着海雯长大的,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太自傲了。”
“嗯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高枷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她觉得海雯脑残的离谱,她得看看什么人能这么缺心眼。
告别王氏夫妻后,高枷自己走回的酒店。
整整两个小时她都在思考,跟这个海雯有没有那种不针锋相对的办法,然后自己还不用装孙子。
似乎没有,就算是正华集团海家都不放在眼里,何况高枷这么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她躺在床上头疼,不光头疼胃还疼,刚刚陪王氏夫妻喝了几杯白酒就这样,要是海雯要和自己拼酒,自己不得死在哪里。
“您好,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啊。”
门外那人不再说话,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推断他已经走了。通过门镜什么人也看不到。这高枷后背发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害怕。
十分钟之后,高枷壮着胆子推开一个门缝,自己套房门口有一推车,上面放了一瓶红酒和……红酒瓶里面的纸条。
盘子下面还有纸条,跟她说,想知道内容的话,就得喝光酒。
“傻逼。”
高枷骂了一句,把红酒拿进屋内。摇晃瓶身发现里面确实有东西。她把酒倒入洗手池后,拿到在酒瓶里面的信,高枷觉得自己应该直接把酒瓶摔碎。
信是海雯写的,她听说高枷来了南陵,特意奉上的一瓶好酒,信中也交代海雯几号会有时间,以及去哪里找她。
“傻逼。”
这种小学生把戏,很难想的出来是一位28岁的成年人干出来的。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被社会保护这么好么。
小纸条上说海雯后天有时间,也就是周三。处理完这档子事可以飞回家去帮忙竞标。高枷做了一系列非常详细的计划,以及针对和海雯社交的一系列方案。
但是万万没想到,见到海雯那天,高枷彻底傻眼了。
从照片上看,海雯至少有165那么高,并且皮肤很好很白。但是当高枷在马场见到海雯本人,她似乎连160都没到,右侧眉毛有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胎记。娃娃脸,头发梳成马尾垂在脑后。
“你是那个高枷?”
说话语气倒是和高枷脑子里想的一样,非常不客气。海雯刚在马场跑了一圈马回来,身上还穿着护具。高枷站在不远处,背着一个小密码箱,里面装的是那颗鸽血红。
“是我,我是敲定设计稿来的。”
自己脑内那套客气方案彻底失效了,高枷说话语气也跟吃了枪药一样。自己没招她没惹她的,上来说话就那么冲。
“我的办公室在马场最那面,走路太久了。高小姐要是会骑马的话,可以骑马过去。”
“骑马是会的,但是烈马的话就难说了。”
“我们马场就没有不烈的,要是害怕高小姐可以走过去,也就半个多小时那样。”
说完,海雯骑着马自己跑了,留高枷自己在原地。甚至没告诉她去哪里牵马。
本来今天卢卡斯要一起来的,但是这个点他还在睡觉,高枷也懒得等他。早知道就等他一会儿,至少还能一起走过去。
“高女士,这是老板给您安排的马。”
一个身穿黄色马甲的工作人员从侧面马厩出来,手里拽着一批棕色大马,那马嘴里还呼呼喘着粗气。
“谢了。”
本来还想要个上马凳,但高枷也是倔了一次。左脚踩住马镫,一下子跨上了马背。之前留学时候高枷也学过一些马术,只要这匹马脑子不抽风,平安无事地到达海雯办公室应该是没问题。
“走”
高枷双腿轻轻踹了一下马,给了它一个信号。棕马也挺配合她,倒腾着四个蹄子走起来。一人一马配合的十分好,除了小马喜欢溜号,走走停停的。
“走了小棕”
这是高枷给小马起的代号,勒直缰绳,又踹了一下马肚子,小棕四条腿跑的飞快,很顺利地到了办公室。
“高小姐马术不怎么样,这么久才到。”
海雯在办公室泡着茶,顺便也给高枷泡了一杯。
“跟你这种从小在马场长大的比不了,我才学了几天。”
这是为数不多碰见硬茬子的时候,还是在海雯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