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掏空
了,倒是陆秦弓,从一开始的错愕再到后来的泰然自若,也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清焰甚至还隐约见到他锋利的唇角飞快上扬,连着周身自带的锋芒都变得柔和不少。
“我当是什么呢,你这小豆灯既喜欢,下次我猎上十只八只,再便命人送去尚书府,保管能你一次就杀.个尽兴!”陆秦弓大手一挥,说得毫气万丈。
忍冬原己恢复和绚的脸色肉眼可见黑了下来。
清焰闻言微微瞪着一双澄澈的眸子,又好气又好笑:“将军,我不喜欢杀鸡的。”
忍冬也皮笑肉不笑道:“禀将军,会杀鸡不代表喜欢杀鸡呀!再说,一次抓七八只山鸡,吃也吃不完,不满院子都是鸡屎味?”
陆秦弓一怔,不是你说不够塞牙缝的嘛!
卫聪简直要被陆秦弓给蠢死。
谁能想到战场上用兵如有神的骠骑大将军在喜欢的女郎面前脑子像被掏空了一般,傻得……可爱?
这厢,陆秦弓也回过味来了,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恨不得将那根追不上脑子的舌头给咬掉。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周身又开始“嗖嗖嗖”散发寒气,整个人像根柱子似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清焰见陆秦弓颇有要恼羞成怒的架势,忙道:“总之……真的多谢将军三番五次的搭救,将军古道热肠,实为吾辈楷模!”
陆秦弓一哼:“话倒是说得好听!”
清焰恍若未闻,朝他们二人一福:“时候不早了,告辞。”
陆秦弓仍旧维持着不动如山的姿态,只微微颔首,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已经驶出巷子的马车,一脸若有所思。
卫聪摇摇头,啧的一声。
陆秦弓转身就走,“你去调查一下方府,看看她在里面过得怎样。”别一不小心一命呜呼,连累他也跟着受罪。
卫聪一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将军莫不是真看上赵姑娘了?”
陆秦弓闻言停下脚步回头,还是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回京后,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不思进取,脑子空空?”
卫聪追上去,仍笑道:“将军放心,赵姑娘不会介意的。”
陆秦弓走到座骑旁,伸手抚摸骏马的脖子,闻言眉峰一挑:“哦?她介不介意关本将军什么事?”
卫聪见他嘴硬,一边解着缰绳一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将军这样,实属正常,正常!”
陆秦弓劈手夺过卫聪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居高临下一嗤:“听父亲说城防营近两年来饱食终日,过于懒散,既然你这么闲,那明日起,便去肃清整顿一下,直到本将军满意为止!。”
说完两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卫聪嘴里发苦。城防营的管辖权一直都在太子手上,今日早朝历帝才将其收回,命陆秦弓代管。如今让他去整顿,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只怕一刀子切一个毒瘤,他都能切都手酸。
卫聪差点捶胸顿足。
大意了大意了,只回到上京几日,他便被这花红柳绿给迷了眼,说出这么多不知所谓的话,没想到将那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玉面罗刹给得罪个干净。
卫聪一顿呜呼哀哉后,拍马紧随其后。
方府的马还在前头嘚嘚跑着,陆秦弓一扬马鞭准备越过去,卫聪灵光一现,放缓速度对着车厢里的人高声道:“方姑娘,告辞!”
一双玉手掀开车帘的一角,紧接着一张灿若芙蕖的美人面探了出来,朝陆秦弓与卫聪展颜一笑,道:“陆将军,卫参军走好!”
陆秦弓看都没看,直接拍马而过。
那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怒气冲冲的模样。卫聪朝清焰笑笑,道:“将军这是赶着回校场呢!告辞!”
说罢一扯缰绳追上陆秦弓,俏俏附身过去道:“将军,属下都说了,赵姑娘没有生气。”
回应他的是陆秦弓一记冷冰冰的睨视。
卫聪:得,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马车里,清焰放下帘子,对忍冬道:“卫参军人不错,挺随和的。”
忍冬撇撇嘴,不以为然:“奴婢看他嘴是在边关被狼吃了吧,说话这么不中听。陆将军更是,看起来英明神武,却是个缺根筋的,谁没事喜欢杀鸡取乐呀,又不是肉禽铺的老板,卖得多杀得多,越多越高兴。”
清焰道:“说起缺根筋,你比起陆将军不遑多让。而且卫参军也没说错呀,上京的姑娘在一片花团锦簇中长大,自然比别处的姑娘要更娇贵。”
忍冬一脸坏笑道:“姑娘好像对卫参军挺有好感的?”
清焰没有遮遮掩掩,点头道:“他心地不坏。”
“姑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陆将军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只夸他身边的随从?”
清焰笑笑:“陆将军自然是无可指摘的大人物。这样的天之骄子只能仰望,可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