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李秋手所处的位置?
是她看错了吗?
沈惜宁心里瞬间鼓声大振,她依稀记得她刚进门时瞥了李秋一眼,他双手朝后被绑在树干上,当时因着觉得他被绑的姿势有些许好笑,她就多看了两眼。
当时李秋的一只手斜着掉在一边,这会儿好似挪动了位置,和她刚进门时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了。
沈惜宁也不急,默默站在李秋身后看着他手所处的位置,看他接下来会不会有所动作,可好一会儿李秋都没有任何反应,沈惜宁见状皱起了眉。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穿过来后发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让她有些敏感?
可下一秒,沈惜宁忽的眯起了眼,她冷笑一声,朝着李秋走近,然后一把攥住了李秋正在动作的手。
“在袖口里鼓捣什么呢?嗯?以为我走了,是吗?”
李秋因着被绑了起来,不好使力,沈惜宁牢牢地攥着他隐在袖口里的那只手的手腕,朝着另一个方向掰去。
使他动弹不得。
沈惜宁用了十成十的力,她明显听见李秋口中传来压抑不住的闷哼声。
这时将沈清绑在柴房顺便取了两个圆凳的沈元思和沈二牛回来了,看见沈惜宁站在李秋身后还没走,两人一同愣了一下,一脸疑问地望着沈惜宁。
“惜宁,你还站在那儿干嘛,怎么还没走?不赶快去休息?”
沈二牛提溜着圆凳,站在不远处一脸单纯的看着沈惜宁,还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讪笑着。
沈惜宁:……
显眼包。
这时沈元思察觉出了不对劲,连忙朝着沈惜宁走来,而沈二牛还愣在原地。
沈惜宁叹了口气,忙冲着沈二牛大声道,“二牛哥,别愣着了,快过来,这杂种装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刚才我看见他手里攥着不知什么东西,在袖口里捣鼓着,被我拽住了,你快过来帮帮我啊。”
“啊?什么?”
沈二牛闻言面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连忙走了过来。
沈元思则已经走到了沈惜宁的身旁,一把拽过李秋的手,这时沈二牛也走到了李秋对面,刚一站定,就哐哐扇了李秋两个嘴巴子。
“你这杂种什么时候醒的,还在装晕?小杂种,敢骗你爷爷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这时沈元思将李秋在手里鼓捣着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
“是个鸣镝。”
沈元思握着鸣镝,回头望着沈惜宁,敛眸凛声道,“看样子,他要发送信号了。”
“你这杂种,”沈二牛又是哐哐两巴掌,这次李秋也不装晕了,睁着眼恶狠狠地盯着沈二牛。
“你还瞪我,你还敢瞪我?你再瞪一个试试?你这小杂种!”
沈二牛被李秋望着他的眼神气急,说着就又抬起巴掌想扇上去,沈惜宁一把拽住了沈二牛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二牛哥,先别打他了,他就是想激怒你,你何必如了他的愿。”
沈二牛万分晦气地拍了拍手,在心里暗骂几句脏话,一把掐住李秋的下颌,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说,你想给谁发射信号?你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这时沈惜宁和沈元思也走到李秋面前站定,沈元思拿着鸣镝在李秋眼前晃了晃。
李秋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得,又是一个开始摆烂的。
“你这杂种,”沈二牛看着李秋的样子,只感觉怒火在胸中翻腾,说着扬起拳头就又想砸在沈二牛身上。
“好了,二牛哥,拳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让我来问他吧。”
沈元思给了沈惜宁一个眼神,示意沈惜宁先将沈二牛拉开。
沈惜宁忙点了点头,应了声。
沈元思站在李秋正对面,死死地盯着李秋,语声低沉。
“你什么都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就闭着眼睛,听我说就好了。”
“想必王县令一定给了你十分丰盛的报酬,今天毁坏惜宁他们种的庄稼,只是你做的众多脏事中最不起眼的一件吧。”
沈元思双眼微眯,语调闲散,一字一顿。
“如果我猜的没错,想必你已经帮着王县令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脏事,因着运送布料的缘故,你时常出入外面和他暗中勾结,一切都借着运送布料的原因,又不会引起怀疑。”
李秋冷笑了声,终于睁开眼睛看了沈元思一眼,嘲讽道,“你说这些干嘛,这不都是显而易见的吗?还用得着你再说一遍?”
“是,是显而易见的,我没说不是啊。”沈元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忽而又话锋一转。
“据我所知,王县令是个十分多疑的人,对待叛徒往往都十分心狠,你说他会怎么对待你这个叛徒呢?”
“叛徒?我做了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