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我们一起来神奈川看海,回去时好似并没发生任何变化。
然而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
离开那天,大家都来机场送我。
艾玛眼眶发红,脸上却维持微笑;龙宫寺坚一手搭在她肩上,犹如安慰和支撑。
场地圭介站在外围,我发现他的头发原来也变长了。
触及到我的目光,他略微颔首说:“保重,春名。”
我最后吻了吻佐野万次郎的额头同他道别。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再见,小春。”
起初我们时常保持联系。
后来电话渐渐少了,邮件也得不到回复。
我试图拨打龙宫寺坚的电话,乃至佐野艾玛、场地圭介,统统无果。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
我在日记本上带着难过、绝望、愧疚与希冀、幻想不断书写「佐野万次郎」这个名字。
离开的十二年内,妈妈从病愈到复发再到病逝,而我也做好了返程的准备,向家人提出了辞行。
爸爸予以我祝福,哥哥也已经成家立业。
现实曾经那么难,如今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又显得如此容易。
“请问您是笼岛春名小姐吗。”
刚下飞机,一名西装革履的黑发男子微笑着对我说,“您应该不认识我,可我认得您。”
“你是……”
“我叫松野千冬,是场地哥以前的后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