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自作自受有报应
邹妈妈还在喊冤:“少爷饶命,奴婢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冤枉姑娘?分明就是姑娘当真跟人私定终身了,再说,还有那么多姑娘亲手绣的东西呢,那些东西也能证明姑娘跟郑老幺的关系.....姑娘回来这么久了,郑老幺自然以为衣着华丽的才是姑娘......”
她哭的鼻涕都出来了,十分用力。
向明忠却冷笑:“衣着华丽的可不是春樱一个,他就直奔着春樱去了?到底是真的私定终身,还是你们沆瀣一气栽赃陷害?!”
邹妈妈到底还是有些惧怕向明忠的,毕竟向明忠是一家之主,她忍不住吓得打了个冷颤。
向昔微也在边上挑了挑眉:“至于说什么绣的东西,若是别人有,自然奇怪,但是邹妈妈,您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您可是我的奶娘啊,您手里有我的绣活儿,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么?再说,从前妈妈还总是逼着我绣花样给您卖银子的,难道这些事您都忘了?一堆绣品而已,能做什么证据?也就只有妈妈这么不精心了,想要设局陷害人,也不知道多下点本钱。”
她的语气实在是太过让人气怒了,邹妈妈声音尖利的喊:“你胡说八道!我何曾.....”
向明忠却不想再听她说了,愤怒的一脚便将她给踹开,厉声让李忠上来:“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扭送见官,就说她偷盗府里的东西,请顺天府衙门好好查办!”
邹妈妈浑身发颤,忙不迭的爬起来磕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向明忠厌烦的朝着李忠摆了摆手。
柳氏却急忙喊了一声侯爷,见向明忠看向自己,她定了定神,轻声道:“这怎么成?若是扭送见官,她说些有的没的,岂不是毁坏了昔微的闺誉?”
向昔微顿时冷笑:“怎么在夫人眼里,原来我也是有闺誉的吗?夫人之前听她一面之词,把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带进府里来质问我的时候,夫人怎么没想到我的闺誉?刚才邹妈妈言之凿凿的说那些污蔑我的话的时候,夫人怎么没想到要顾着我的闺誉?现在事情弄明白了,的确是邹妈妈冤枉我,夫人倒是担心起我的闺誉了?”
这个贱丫头!柳氏没有想到向昔微竟然这样能言善辩,一时哽住了。
向晨曦在边上怒道:“向昔微,你别不知好歹,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
众人吵吵嚷嚷的,向明忠头痛不已,不耐烦的看了她们一眼,冷声呵斥:“都给我闭嘴!吵吵嚷嚷的,像是什么样子?!”
他冷声吩咐李忠:“把这个婆子跟这个男人押下去,好好给我处置!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传到外面去,若是传出去了,仔细你们的皮!”
李忠急忙应是,忙着招呼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进来,把邹妈妈和郑老幺的嘴都给堵了,把他们拖着像是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出去。
向明忠便温和的冲向昔微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好孩子,这件事的确是府里思虑不当,委屈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去休息吧。”
向昔微也知道事情就只是这样了,她也没指望向明忠会真的为了自己出头,对柳氏和向晨曦怎么样,因此也谈不上失望,淡淡的应了一声是,便跟向琅一道出来了。
向琅倒是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说:“就这么放过那个狗奴才了?她真是胆大包天,在这府里都敢肆无忌惮的污蔑你,在乡下,还不知道是怎么对你的......”
“在乡下她倒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向昔微自嘲的牵了牵嘴角:“我在乡下的时候,她可以对我打骂,任意驱使,一不从,她早就已经拿着扫把劈头盖脸的打我了,哪里容得我说这么多话?”
向琅说不出话来了,他在家里锦衣玉食的时候,向昔微在乡下受着那样的苦楚,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他咬了咬牙:“父亲难道就打算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又如何呢?”向昔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件事跟夫人脱不了关系。你若是看得出来,你猜老爷看不看得出来?他既然看出来了,最后却还是选择了私底下解决此事,自然是打着息事宁人帮夫人遮掩的主意。”
向琅无话可说,的确,他又不是傻子,柳氏刚才听见要把邹妈妈送官的反应,说她跟这件事无关,简直也太牵强了。
他抿了抿唇看着向昔微:“昔微,你......”
向昔微缓缓垂下眼:“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屋子里的向明忠正指着柳氏大骂:“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前脚还让我去让昔微跟老夫人说情,后脚你就做出这等蠢事!你这岂不是在自毁长城?!昔微完了,对侯府有什么好处?你还用这么恶毒的伎俩!”
柳氏顿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侯爷难道以为,这件事是我的主意?”
若是换做以前,向明忠自然是相信她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每次的事都有柳氏的人掺和在里面,一次两次说是意外,三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