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

？一个送钥匙，一个送锁。”

硝子给他们分好了蛋糕，自己也用勺子挖了一口。

“五条同学……应该从来没有带过这么便宜的项链吧。”

莉莉小声说了一句

五条不置可否。

他本来就不爱戴首饰这些东西。

但他还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把项链塞回了小盒子里，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这个礼物，莉莉挑选了很久。

之所以选择了一根钥匙形状的项链，是因为她想借此告诉五条她的立场。

高层把她放在五条身边的目的，大家都能看得明白。

她的无效化体质，是六眼唯一的弱点。

为的就是如果未来有一天，五条悟不再受高层控制，她就能派上用场。

她确实是五条悟的枷锁，可她这把锁的钥匙，她会亲自放在悟的手里。

虽然她的能力太过弱小，如果说出想要保护他这种话，显得太过不自量力。

可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些话，她原本想在悟生日这天，在送给他礼物时，亲自跟他说。

可到了这会儿，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脸颊上还带着泪痕。

这场生日会，比晚上那场晚宴开心多了。

他们一直闹到后半夜，直到硝子困得快睁不开眼睛，她和夏油才打着哈欠，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五条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起身前，他看向了莉莉，

“今天在后院的花园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没跟我说？”

莉莉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她垂下了目光，然后摇了摇头，

“蛋糕很好吃，谢谢五条同学。生日快乐。”

五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也走出了她的房间。

等他们都走后，莉莉把房间打扫干净后，才躺到床上，关掉了房间里的大灯。

还没等她有困意，敲门声响起了。

硝子怀里抱着被子，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莉莉，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不？”

“当然没问题。”

莉莉连忙往床里面挪了挪，给硝子空出位置。

硝子手中的被子最后也没用上，两个女孩子窝在同一个被褥里，暖暖的。

“所以呢，莉莉你今天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硝子用手刮了一下莉莉的鼻尖，“不止是因为我们给你准备生日惊喜的感动吧？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想到硝子能看出来。

黑暗中，她的瞳仁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我其实……一直，很喜欢五条同学。”

她的声音很轻。

硝子侧身抱住了她的右手，“我知道。”

这个笨笨的小姑娘，那点心思全在眼睛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但从今天开始，我会慢慢放下五条同学了。我不会再这样去喜欢他了。” 她想了想，又多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还是觉得五条同学是很好很优秀的人……但我不会再用那样的心思，去喜欢他了。”

“诶？为什么？”

“我这样的人，本身就不该自不量力地去喜欢五条同学吧。”

“喜欢这种事，又不是打架，为什么要用自不量力这种形容词？”

硝子敲了敲莉莉的小脑袋，“你有没有想过，悟为什么送了一把锁状的项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

“……应该是为了提醒我，我对于高层他们的作用吧。” 莉莉在黑暗里垂下了视线，“你也知道，我被高层派来高专的目的，并不单纯。我的能力，对于五条同学来说，就像是一把锁……”

“不对不对，你想什么呢，” 硝子打断了她，“拜托，那可是五条悟诶，他从小就横行霸道惯了，在咒术界算得上是无法无天，你觉得他真会把高层那几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黑暗里，莉莉将视线落在了硝子身上，“那你觉得，那把锁有什么含义？”

硝子翻了个身，“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送给别人一把锁的话……我希望能把那个人永远锁在我的身边。”

“怎么可能，”莉莉轻笑了一声，“哪有人会想把自己的弱点，一直锁在身边的。”

“莉莉，你真的不觉得，悟对你，其实很特别吗？”

她听到了硝子的话，沉默了一会儿。

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用指腹轻轻抹去，开口时淡淡地说道，

“今天晚上，我看到了，”

她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有些哽咽，语气却又详装地平淡，“我看到了，五条同学和千夏同学接吻。”

这一次，硝子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在被窝里轻轻握住了莉莉的手。

五条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