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
美国加州。
从钟潜到达美国,进入学校的那天起,钟世男就彻底解除了对钟潜的监视和管制。他亲自把钟潜送到那里,他给了钟潜足够多的钱,就不再管他。
“以后在这里的路,你自己走,我不会再管你,如果你死了,我最多会来给你收尸,钟潜,你好自为之。”钟世男留下这一句就没有再出现过。
贵气、帅气的外表、沉默寡言的性格让钟潜成为女生们心目中的爱慕对象,多少女人的暗送秋波,大胆表白,和热烈地追求换来的只能是钟潜的冷漠和厌恶,女人伤心,男人嫉妒。
在那个对黄皮肤人充满恶意和歧视的社会里,形单影只、独来独往的钟潜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被关注和欺凌的对象。
当一次次地言语挑衅换来钟潜的不屑,这群养尊处优的年轻富二代就开始对钟潜进行人身攻击。三五成群的人觉得对付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钟潜应该是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一群仗势欺人的混混学生,显然不清楚一个6岁就拿刀砍人的孩子骨子里的暴虐是怎么一回事。
当他们看见钟潜像死神一样嗜杀眼神,看到他手起刀落砍向每一个找茬的人,当他们满地的鲜血和哀嚎,甚至跪在地上拼命求饶时,他们才知道惹到了什么样不该惹狠角色。从此,钟潜成为了他们每个人避之不及的人,是他们看到就瑟瑟发抖的人。当时的学生都知道,在那所校园里,你惹到了孟鹤堂,如果对方心情好,你可能不会出事,但是如果你惹到钟潜,你最好自求多福,从他手里留一条命活着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孟鹤堂是强大到他们本来就不敢惹的存在,而钟潜是看上去无害,惹到了才知道更可怕的存在。两个狠人很快成为学校里的名人,不知不觉中就成为学生们挂在嘴边的谈资,但本人都互不相识,孟鹤堂没兴趣打听别人,钟潜根本没有那个时间理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总之,在此后的一年里,两人谁也没见过谁,一个忙着打架争地盘,一个忙着搅乱股市捞金。
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两人再次相遇,只怕这两人即便是校友,也不会再次有什么交集。
一身西装的钟潜,谈完生意刚走出楼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包围在一群打手圈里,背靠着罪魁祸首的孟鹤堂气得想杀人,这人是不是手贱,非要拉他那一下。
“嗨,哥们,咱们又见面了。”孟鹤堂完全没有被人围着的紧张感,也没有一点拉人下水后的愧疚感。
钟潜没那个心情和他开玩笑,他踹开扑上来的打手,全力以赴地和那些人打起来。对方没想到钟潜这么能打,一群人在两人手里吃了亏,明显逐渐处于弱势,眼看动手实在打不过,直接对着他们开枪射击。
“跑。”随着孟鹤堂一声大吼,两人就像离弦的箭,飞快地躲开,冲向前方。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知道再也听不见后面的枪声和脚步声。两人累的也就剩了半口气,软塔塔摊在地上,谁也没有力气说话。
“你他妈到底惹到的是什么人?”钟潜不耐烦地问道,遇见他就不会有好事。
孟鹤堂靠着墙苦笑,“身在江湖,哪能不遇到几个道上的朋友,哈哈,不好意思,哥们连累你了,也算咱两有缘啊,不知不觉你助我两次了,认识一下,我叫孟鹤堂,你呢?”
钟潜沉默地看了孟鹤堂一会,不情不愿地吐了两个字,“钟潜。”
“哟,早有耳闻啊,原来是你,这真没想到,既然这么有缘,做个朋友吧,钟潜?”孟鹤堂伸出手,他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真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能被这样的笑容感染。
很久之后,钟潜同样伸出手。
“幸会。”
从那之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孟鹤堂让钟潜见识到了什么是黑暗世界的规则,什么是黑吃黑,什么是王者的霸气狠绝。钟潜让孟鹤堂知道什么是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什么是扮猪吃老虎,什么是阴险狡诈,什么是满盘通吃。他们是患难与共的伙伴,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更是敢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兄弟。
18岁,意气奋发的年纪,钟潜和孟鹤堂带着为数不多的资金,怀着勃勃野心,只身走进曼哈顿。从此以后,他们开始了在那条街上无休止的厮杀,残酷的争夺,为名,为利,为地位,为各自的理想开疆拓土。
在遍地白人的世界里混出成绩尤如登天,一次次的他们在狼窝里抢食,在虎口里夺牙,他们被疯狂的报复,被肆意的污蔑,遭遇歹毒的暗杀。但是钟潜和孟鹤堂扛住了,他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比那些人更狠更绝,他们就是要告诉那群白人,没有所谓上帝,没有所谓白人至上,他们让那群白人知道东方人就是他们仰望的神。
多少次,钟潜身负重伤在黄泉路上来回徘徊,可是每次都能奇迹地活着醒过来。他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即使深陷枪林弹雨,即使坐在暗无天日的铁牢内,即使浑身缠着纱布,即使满身世血,也能面不改色,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流血又怎样,九死一生又如何,魔当道他除魔,神挡道他杀神,就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