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
渐耗尽,眼看就要落了下风。
这时,高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轱辘滚过的声音,护卫们以为是陆拾弋的援兵到了,纷纷停下动作,神色慌张。
趁众人分心的瞬间,陆拾弋和阿玖交换眼神,两人一抬手,将林家家仆扔出高墙,阿玖又顺势抓住陆拾弋的胳膊,提起他跳上墙头,向墙外看去。
夏挽情一勒缰绳,朝墙头的二人招手。
“快上车!”
陆拾弋瞪大双眼,张嘴差点喊出声,好在林家家仆的哀嚎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二人跳下高墙,扶起家仆赶紧上了马车,阿玖一甩缰绳,四人驾着马车,逐渐逃离了崔府护卫的追杀。
夏挽情扶着陆拾弋坐进去,他此刻喘着粗气,夏挽情感觉到手掌一阵温热,细细看来,竟是鲜血沾满双手,她不知所措的抱着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没事,”陆拾弋强撑着身体,掀开帘子的一隅,朝阿玖说道:“不要从夏府门口经过,绕一圈到侧门……我和掌柜下车以后,你带着人走的远远的,把马车弃掉,骑马出城……”
“好。”
“我们不去医馆吗?你的伤需要马上止血才行!”
陆拾弋轻轻摇头,抬手拍了拍夏挽情的手背。
“我房里有药。”
扶陆拾弋回到房间躺好,夏挽情才看见自己的右肩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她赶忙打来清水,帮陆拾弋处理伤口。
当陆拾弋后背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夏挽情面前的时候,她本能反应向后缩了一下,一吸鼻子,又差点哭出声来。
“又吓到你了?”
夏挽情咬住嘴唇摇摇头。
”教我怎么上药和包扎吧。“
陆拾弋柔声说来,好像此刻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夏挽情双手微颤,用酒精擦拭伤口的时候生怕弄疼他,又上好止血散后,用长长的的布条绕过陆拾弋肩头,一圈圈包扎起来。
“这个药管用吗?这么深的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还是应该用煮开的沸水先消毒再包扎才好。”
“十一感觉好多了,今日多亏了掌柜,否则此刻十一已经不在人世了。”
夏挽情刚从惊吓中缓过来几分,听见他这么说,赶紧捂住他的嘴。
“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你千万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了。太吓人了。”
夏挽情惊魂未定,坐在床边好像魂魄都出窍了一样,精神恍惚,陆拾弋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显然,这次他又没有保护好她,反而又让她与自己一起深陷险境。
“都是我不好。”
“你快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给你换药。”
陆拾弋咬唇,喊住夏挽情。
“掌柜没有什么要问十一的吗?”
夏挽情摇摇头,看向自己肩头被血浸湿的衣衫。
“等你想全部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这样,你就会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而把我看做自己人,但又不至于,因为我知道了你太多秘密就想着杀我灭口。”
“十一从未想过……”
“话不要说太满。”
看着陆拾弋失落的低下头去,夏挽情有些心疼,赶紧转移了话题。
“还是要感谢你们,让我解锁了新技能!”
“什么技能?”
“驾马车啊!我当时脑子里只想着赶上你的脚步,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脑子一热就驾走了,到了崔府附近,绕着院墙跑了大半圈才听到你们的打斗声,那马车抖的我脑浆子都要散了。”
说完,夏挽情蹲在床边,笑盈盈的看着陆拾弋。
“不用担心我,我厉害着呢。”
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陆拾弋看着她,思绪杂乱。
“嗯。”
接下来的几日,陆拾弋留在房间修养,夏挽情白天在铺子里忙,晚上就过来给他换药,顺便在他的指导下算账。
窗外飘雪,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夏挽情把铺子里新上的鸭绒被给陆拾弋换上,又命人添了足够多的炭火,将陆拾弋的房间烘得暖暖的,她红着脸,看陆拾弋背对着她脱掉了上身的衣物,露出后背的伤口。
她拿消了毒的手帕,轻轻替他擦去伤口附近的药渣,又拆开绷带,换上新的药膏和纱布。
陆拾弋常年习武,后背精壮厚实,肌肉分明,裸露的胸膛此刻正随着陆拾弋的呼吸上下起伏。
夏挽情替他绑绷带的时候从前胸绕过,无意中触碰到他的肌肤,只觉得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热度,顺着夏挽情的脖子就爬上了她的耳朵,烧的她耳根滚烫。
陆拾弋也不敢看她,只紧张的拽着大腿上的布料,一用力又扯得伤口疼。他庆幸这段时间没有因为差事繁忙就疏于练武,刚才略微看了一下,身上肌肉还算硬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