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好忙
腿,曹书明哀嚎一声,跪在了地上,转身朝着陆拾弋求饶。
“官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求求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杀我的!你肯定找错了人!”
陆拾弋从怀里掏出几本账簿,甩在曹书明脸上,他捡起来一看,脸色更佳难看了,转过身爬起来又朝反方向跑去。
陆拾弋眼眸一暗,不再迟疑,快步追上去,朝着曹书明的左背一剑结束了他的生命。看着他缓缓倒地,陆拾弋拾起地上的账簿放在曹书明的尸体上。
站起身,陆拾弋突然感觉有些晕眩,额头上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几个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脸上,他才察觉到天上开始下起了雨。
他稳住心神,飞上屋檐,消失在了街道上。
夏挽情一到家就倒在床上装睡,生怕自己头发散乱的模样被王夫人看出来是落了水的。因为救助及时,她也没有受什么风寒,应付完王夫人的盘问,就往陆拾弋的房间里来,想问问他这几天的收益。
结果房间里没有点灯,夏挽情轻轻敲门也没有回应。
“这么晚了,十一能去哪呢?”
陆拾弋拖着昏沉的身子回到夏府时,看到夏挽情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他房间门口捉蚊子。还好每次执行任务都会在夏府外的暗处脱下夜行衣,换上常服再回来,此刻他站直身体,走到夏挽情面前行礼。
“掌柜。”
“你这又是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夏挽情见他气若游丝,身型也有些晃动,皱起了眉头,走近几步想仔细瞧瞧他的脸色。
月光照在夏挽情未施粉黛的小脸上,细白透亮堪比脱壳鸡蛋,尤其是两片粉嘟嘟的嘴唇,像半熟的樱桃那样饱满而莹润,微微张开,一脸担忧的模样。陆拾弋的目光停留在夏挽情的唇上,脸颊瞬间赤红,脑子一热,眼前一黑,倒在了夏挽情肩上。
“诶诶诶。”
这么大个人突然倒在自己身上,夏挽情差点没站住。还好她身后靠着柱子,慢慢吃力的抱住他,趁他还有一丝神志,扛着他进了屋。
把陆拾弋放在床上,一摸额头,烫得夏挽情收回了手,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在哪里沾到了红色的液体,凑近一闻,是血。
她站起身来,皱着眉头。
这家伙绝对有秘密。
不打算惊动府里其他人,夏挽情给他盖上了厚厚的被子,又去厨房把长云给她熬的姜汤热了一碗端过来,看陆拾弋喝下。
雨后的秋夜寒气逼人,夏挽情看着窗前翻飞的书卷,起身关上了窗户。房间里灯火葳蕤,陆拾弋手里的姜汤冒着热气,夏挽情正关切的看着他喝下去。那一瞬间,他有片刻的失神。
“谢掌柜关心,夜深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让长云送姜汤和驱寒退烧的药过来。”
说着,她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之前陆拾弋给她擦脸的手帕,当着陆拾弋的面将手掌摊开,露出掌心红色的血迹。然后她不动声色的拿手帕将掌心的血迹擦掉,再把手帕揣回怀里。
陆拾弋绷紧了神经,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慌张。
夏挽情却微微一笑,说道:“手帕总是弄脏,我改日另还你一条新的吧,另外以后可要注意一些,我不在的时候,千万别淋雨了。”
过了几天,王夫人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夏挽情那日在方府落水的事儿,对着夏挽情将方斯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方斯在家里连连打喷嚏。
夏挽情看着面前苦口婆心的王夫人,心里有几分感动。
寻常人家的母亲,只会竭尽全力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皇亲贵胄的怀里,谋求财富与地位,而王夫人,正在因为女儿一次小小的落水而指责将军的儿子。
夏挽情自然不可能答应王夫人“以后都不跟方家少爷来往”,只能来到铺子里躲躲清闲。
“春娘,上次我画的绒布居家拖鞋,找人做好样品了吗?”
“在做了,还有两天就能拿回来上架,按掌柜的吩咐,做了镶金玉的高价款和簪绒花的廉价款。”
夏挽情翻看着这几日的账本。
“好,老规矩,最开始前十天只接受预定,根据需求的情况再订货。
哦对了,”夏挽情突然又想到一个点子,眼前一亮,“把在咱们这里买了最多东西,年消费靠前三十的老主顾们的名单拟出来,向他们询问夫人或者小姐的金莲尺寸,做三十双高价款给他们送去。希望他们帮着多多宣传。
然后把这件事写在店铺告示上面,昭告天下。”
“是!”
“夏姐姐!”
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抱住夏挽情的大腿,夏挽情低头,见方刃笑嘻嘻的看着她。
“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