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咒
当印着布莱克两兄弟生平事迹讨论的报纸,铺天盖地般被猫头鹰卷入礼堂时,很快学生们顾不上桌上的早餐,惊讶地攀谈起当年的事情来。
而阿斯托利亚正坐在校长室里,望着架子上正闭目养神的神奇生物:“……当我们从密林里跌跌撞撞往回走时,它也在低空为大家引路。那时我才意识到,那个世界的您也始终在保护着选手们。”
凤凰睁开眼睛,轻轻鸣叫了一声。它优雅地抖动着翅膀,灿烂的尾羽折射出阳光般的光泽。
“福克斯很乐意听到这件事。”邓布利多笑了笑:“我也很高兴听到,自己尚有余力去帮助学校里还需要我的孩子。”
“我寄出去了那封您交给我的信件,我想它应该没有被拦截……但直到我回来,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未得到任何讯息。”
“哦,这倒差别很大,我们看见的时间跨度大约只有两周。”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否则恐怕大家就更要为你担心了,尤其是你的姐姐,还有弗立维教授。”
利亚有些感激对方没提到——其他人。
“我总担心会留下什么隐患,校长……如果我就这样消失了,那个世界的达芙妮和我爸爸……他们会怎么样呢?当我回来时,光球告诉我,时间会自动将一切变得合理,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让所有人集体忽略某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即使是最厉害的魔法,恐怕也做不到吧。并且还有一连串关于我的痕迹……”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孩子。”
邓布利多沉吟着,但他面部的神情还是那样平和,这也给了利亚迫切需要的信心和支持:“但事实上,关于魔法的奥秘,我们没参透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金发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揪紧巫师袍:“我只是害怕我不但没有做出任何帮助,还将那个世界弄得更糟糕了。”
“……得了,邓布利多。”一副假寐的画像突然开口,那是个有些年纪但看起来并不苍老的男巫形象:
“你不妨直截了当地告诉这个小女孩儿,你压根儿就没在那封信里写什么要命的讯息……以免她继续这样担惊受怕,又不敢质疑或问询来自校长的命令。”
随着他不大客气的声音,办公室里其他的画像也纷纷装作刚苏醒的模样,窃窃私语着。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
史上第一位出身斯莱特林的校长。
阿斯托利亚抿唇,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脚尖,声如蚊呐:“我无意探听您的私事,校长。只是、确实、有几分……好奇和忧虑,没有回音是您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她努力让一切不显得过于尴尬,并且流露出希望得到答案的诚恳。
“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孩子。”邓布利多的两只手交叉着搁在桌上,在他的脸上搜寻不到不悦的情绪:
“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正像是菲尼亚斯说的那样,事实上,我确实没有在里面写任何你想象中的完备精密的计划,因此也不需要你配合做什么……你在那里已经做得很好了,勇敢又坚定,作为校长我真的很为你自豪。”
“可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金发小姑娘茫然地说,“我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仅仅是将雷古勒斯的消息从那里联系到我们的世界……事实上它改变不了任何事,因为他早已离世,而我甚至也没能获知更多的真相。只知道他应当是为了对抗黑魔王而死。”
“可人们开始注意到一些潜藏已久的信息了,不是吗?一连串阴差阳错的线索和探寻,让魔法部对西里斯.布莱克的禁令也放松了不少……我想这或许也是我们亲爱的布莱克校长对你青眼有加的原因之一。”
邓布利多调皮地眨了眨眼,获得了画像不满的嘟囔:“不,我是为了我那曾曾曾外孙!唔、应该是、差不多吧。梅林,听着关系真远……但至少那孩子的妈妈是个实打实的、至今还活跃的布莱克……真奇怪,什么时候的主张——让女孩子们婚后都要改姓?”
办公室里的气氛都放松下来了。
当看见原本有些紧张的学生,背部终于也微微松弛下来,邓布利多不再玩笑,但依旧语气亲切:
“——我们总要先拯救自己,才能拯救别人。别对自己太苛求了。”
“我以为您是希望我获得更多信息回来的,但我实在……太消极了。”利亚有些困惑,因为这句话很不像是最伟大的白巫师口中会说的,即使是作为安慰。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奉献和牺牲,并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去思考的事情。”
他常常不会将事情讲得周全密切,却总能直窥与他对视者的内心深处。这当然是项很可怕的能力。
“我和几位教授都聊过这些事,并且我们一致认为,你进入那个世界时的表现……弗立维那时哭得可有些厉害,来过好几回;西弗勒斯主动提供了自己的珍藏;米勒娃说她意识到拉文克劳配上勇气是多么令人惊异;而波莫娜,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