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灰蛇线

？”

明月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会打到你的账上，或者你需要现金也可以。”

二十里平乐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给出了回答。她看着一脸平静的明月，一时间有些心虚的转过了头。

“既然祓除了咒灵，我就先把这孩子送回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一会就回来，可以吗？”

明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二十里平乐抱着小雨匆匆的走向车里，明月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出声。

“你怎么看起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什……什么？”

“那只咒灵真的是三级吗？”

“……当然。”

“过于善良的人都很纯粹，因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问心无愧；过于邪恶的人没有善恶观，也不会痛苦；夹在中间的人才最痛苦，因为不够邪恶所以心生愧怍，因为不够善良所以成为帮凶……你是哪一种？”

二十里平乐一顿，却并没有转身，因此明月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我只是个辅助监督，谈不上这些。”

少女只回了一句话，明月不再出声，她随后也就沉默地开着车离开。

边上忽然走出两个身影，明月转过身，夏油杰和五条悟勾肩搭背的走过来。

“哇，好狼狈！”

五条悟动作夸张的指着明月，幸灾乐祸的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照。

“明月同学有受伤吗？”

夏油杰倒是没有学着五条悟这个人渣，反而关心的看着明月。

“没事，这些不是我的血，是咒灵的……说到咒灵，那只咒灵不仅能说话似乎还有点智慧，属于什么级别的？”

“起码在一级。能说话的话，在一级左右，拥有智慧的话，保守估计一级，不保守的话……特级。你刚刚祓除的那只……不会吧？”

解释等级的是夏油杰，他越解释越心惊，最后露出惊诧的表情来。

“说是三级呢。”

明月神色未变，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失误吗？还是故意谎报了等级……”

“是为了试探吧，因为你是突然空降进高专的，肯定是为了试探你的能力。”

五条悟插嘴进来，方才戏谑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那群烂橘子……”

他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澄澈的瞳孔染上薄怒，夏油杰也是一副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明月眨了眨眼，好像自己和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从刚开始的普通同学，终于迈向了好朋友。

“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快看我，我新学了一招！”

明月并起剑指，一个小火球旋转着停留在她的指尖。

“我刚刚发现的，小丑吃掉的咒灵复现的能力我也可以释放出来哦！”

“好弱的能力。”

五条悟毫不留情的吐槽，再次收获明月正义的铁拳，他侧身躲过，明月剜了他一眼追了上去，两个人打打闹闹走了几步，明月回过头去，看见夏油杰仍站在原处。

“杰！走啦？”

少女的身上还带着血迹，此刻正毫无形象地把五条悟的脑袋夹在胳肢窝里，两人的身高差的太多，五条悟因此呈现出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

她笑的真灿烂，分明刚刚死里逃生，黑色的瞳孔却依旧闪闪发亮，在阳光下异常的耀眼。而挣脱她钳制的五条悟此刻也忘却了刚刚的严肃事件，站在她身侧看着他，憨憨的笑着挥着手。

这是夏油杰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和明月五条悟，根本不是一路人。

“明月，中午请你和小鸣玉吃饭吧，庆祝你第一次出任务顺利。”

夏油杰听见自己的声音，遥远而飘忽，他的心里仍然杂乱无章，但他强迫自己不表露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