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斯托拉斯

弗雷德要斯托拉斯回哥谭替他拦截蝙蝠侠，以便他得到一个研究员。斯托拉斯本意不愿和蝙蝠侠纠缠，他听说过蝙蝠的大名，前一次的交手也没在对方那儿讨到太多便宜。但弗雷德说起研究员时他多问了一句，前者解释说是医大颇受欢迎的新星莱纳·因斯塔尼亚。他知道那不竟是实话，却记得那份档案里不少记载签的也是这个名字。想着未免能从莱纳嘴里讨到几句哥哥菲尼克斯生前的光景，便也服了弗雷德的安排在那日和蝙蝠侠周旋。

没想到那天蝙蝠似乎心情很不好，他不仅没讨到便宜还打得十分吃力，最后更是连贝鲁西斯都来了。贝鲁西斯也不知道听说了什么，出手比蝙蝠侠还泼辣，他实在叫有苦说不出。他遭到贝鲁西斯牵制，蝙蝠侠脱了身，他其实没多在意，弗雷德接连打了很多电话，他猜测可能是蝙蝠摸了过去。

这可不妙。他心想。可不能让弗雷德落到别人手里，他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完。

于是斯托拉斯引贝鲁西斯进了地下室。他知道地下室的东南角有一间弗雷德的休息室，后者通常待在那儿。贝鲁西斯虽被引将入来，可死咬着他不放，他根本没法脱身。他的伤还没好透，贝鲁西斯看起来却像又涨了实力。他想起来听弗雷德说过，贝鲁西斯是医大的实验品，不由联想到是不是莱纳照顾得他那么好。如果有机会，也让那实验员帮自己看看。他如是规划着，却嗅到了一些不对劲。

几乎是大叫着让贝鲁西斯躲开，同时自己就地翻滚避远时，爆炸发生了。贝鲁西斯并不很信他的话，有些迟疑，躲得较晚也就伤得稍重。他被贝鲁西斯先醒来，虽然躲得快，可左半边身子还是伤得麻了。他估摸着自己的状况带着贝鲁西斯就没法和弗雷德对峙，便只把贝鲁西斯挪到储物间外的安全通道里，想着早晚会有人救他。

弗雷德的休息室有防爆装置，那救了他一命，但仍伤得很重。斯托拉斯却认为他活该。他以为是弗雷德见自己几次三番不接电话，加之先前闯档案室被他察觉，打算杀自己灭口。见到弗雷德之后劈头盖脸把自己的推测和诘问抛出，没注意弗雷德被爆炸轰得暂时失聪，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阴差阳错的对峙里，他杀了弗雷德。查尔斯赶到门口的时候，刚巧见他捏碎了弗雷德的心脏。

斯托拉斯告诉查尔斯，那时候见他转着轮椅对自己说：“我是查尔斯·泽维尔，你可以叫我X教授。跟我回去吧。”他还以为是地狱派人来捉自己——因果轮回，他因误信X教授而使他们兄弟陷入不义，完成复仇之后又再次见到送他入道的X教授，便算是一个完结。没料到，意识不清时见到的竟是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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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斯托拉斯的陈述，查尔斯陷入思考。时隔太久，当年假冒他的那伙人已无处去寻。但从他们猖狂的行为和菲尼克斯兄弟确实逃离法律的结果来看，那伙人的力量不容小觑，且现如今极可能仍在暗处活动。

他不能放任这群人不顾。查尔斯忧心忡忡得预备离开，斯托拉斯别扭得在背后叫住他，问他自己能否一同参与调查。答案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当然能。

但查尔斯始终没敢告诉斯托拉斯，他和实验室里的同伴们很有可能是用菲尼克斯的组织液所培养。说是很有可能，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不过从当初做这些推论的莱纳等人的反应来看，差不了太多。

没过太久，查尔斯悲哀得发现这个秘密已没什么必要隐瞒。调查过程中意外发现，菲尼克斯曾待过的“地下实验室”和弗雷德等千丝万缕脱不了干系。查尔斯和复仇者合作，从课题组赎出菲尼克斯的中间商入手，一步步找到上家的联络人、再到据点。在斯塔克的人工智能贾维斯和罗曼诺夫特工强强联合下整理出的画面里，不止一次出现斯托拉斯认识的影像——金丝边眼镜和马尾女。

这两人不再是搭档，身边都有新人陪着，出现的地方也相隔老远。这都不是重点。有了影像之后，他们的四五个身份很快被发掘出来，连带周围的人际线、行动模式……最近一次联系，查尔斯被告知罗曼诺夫特工布下的暗线不久便能收网，但考虑到犯罪团伙里变种人数目未知、能力未知，对方希望查尔斯能去纽约坐一坐。

查尔斯答应了，并告诉斯托拉斯会带他同行。可以想见，随着这批团伙的入网，多年前牵涉斯托拉斯兄弟那一案的真相不日便可明了。比起听人转述，他想任何一例不幸的经历者都更渴望亲眼目睹。斯托拉斯感动得反不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