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尔

回到府邸，天色已经黑透。

沐浴过后，华歆将采买的头面首饰放在梳妆台上，挨个试一遍。

沈约乐得陪她，也不嫌闷！

华歆将头钗插在发髻上，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悦，摇摇头上的簪子，笑着问他：“好看吗？”

梳妆阁里灯火昏昏，沈约侧歪着，双眸直直瞧着华歆，橙黄的光线恰如一方轻纱，覆在她好看的眉眼上，他浅声道：“好看。”

华歆笑得更明亮了些：“你看这个镯子，是鱼骨的样子，是不是也很好看？”

她唇边的笑容很是醉人，从她红润的小口上快要溢出来，漾在脸上。

沈约不得不移开视线，瞧着她细藕般的手臂。那镯子带上去，衬得肌肤很是雪白，他唇角抿成直线道：“好看。”

华歆欢笑两声，两只眼睛弯得像月牙，唇角微微翘着，继续比着身前的项珠道：“你看这项珠，这上面的水晶珠我最喜欢，在太阳下会发光。”低头间一缕散发簌落在腮边，幽娴的小脸上多了些清妩明媚。

听着勾魂摄魄的娇笑声，沈约觉得眼前的人儿，此时就在发着光，不管是她的眉眼，还是她的脸。

他顺着项珠瞧过去，那中衣里两团丘壑若隐若现，珠子坠在中间，他眸子微红，咽了下口水。

华歆翻着那条云纹青色腰带笑得更大声了些：“你看，这是老板娘送你的腰带！”还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约眸色沉沉，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抬手帮华歆将散下来的乌发挽到耳后，温润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若有似无的触碰，华歆却默然惊慌。。

沈约直直看着她，黑沉的眸子里似是炽热了些。

华歆换了个姿势坐着，将那条腰带原封不动的放在盒子里。本想逗逗他，可他眼睛的火都快溢出来了。

她继续试着其他的首饰，眼睛不再看向沈约，也不再询问他的意见，心想着只要不理他，他大概自己能降火！

她正拿着一串玉石耳环试戴，沈约从身后轻轻环上她的腰肢，温热的呼吸散在她举起的指尖上，薄唇贴着耳垂。

华歆慌乱地搁下玉石耳环，挣开环在腰间的手，颇有些不自在道：“好热！”随即站起身朝外间的猩猩红榻上走过去，有些落荒而逃。

今日逛一天，她已经累瘫了，哪还有力气侍奉沈约？

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两口。

沈约低笑了声，指尖还留着淡淡的清香，他打起帘子也跟了过来。不过却没有追着她不放，而是坐在了华歆的对面，二人中间隔着小几。

华歆低眉，一颗心怦怦跳，生怕他还想做点什么。

好在沈约端起茶盏也喝了口，那股燥热渐渐褪了些，他搁下茶盏，嗓音平寂道：“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

华歆头也没抬，轻“嗯”一声。等他走远了，这才舒了口气。

她一个人坐在软榻上，吩咐隗儿拿些点心来，一个人吃着点心喝着茶，悠哉悠哉。

直到有些撑，才站起身走走。

窗外月华如水，华歆站在窗前伸着腰肢，晚风迎面吹来，她趴在窗户上看着如明镜般的月亮。

忽然一只手攀上她的腰，华歆差点惊呼出来。

“是我。”下一刻，沈约将她抵在半掩的窗户上，双手圈在她的腰间。

华歆慌了手脚，使劲挣脱，见挣脱不开，就去掰他的手，沈约修长的手指紧紧嵌在她的腰肢上，一动不动。

他微微弯着身子，将下巴抵在华歆的肩上，鼻尖的热气扫过她的玉颈，挠得她痒痒的。

华歆见掰扯不动，呼哧呼哧喘着气道：“你好歹让我歇歇行不行？”她昨天已经累惨了，想起那事都害怕！

沈约手掌压上她的肩膀，将她扣了过来，又重新抵在窗子上，低笑道：“出力的是我。”

两具身子贴在一起，华歆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她虽后背抵在窗子上，沈约却小心翼翼托着她的头。

月光下，沈约直勾勾地看着她，那无比慑人的眼睛里含着浓烈的欲念。

华歆看着他的眉眼，心底默然腾起一丝奇怪的情绪，明明和沈约相处的日子根本不长，可是她感觉好像和沈约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她一点也不抵触和沈约的肌肤接触，甚至沈约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冽香味，还让她有些安心。

华歆不再掰他的手，在那股奇怪的情绪升腾后，她呼吸沉凝，主动攀上沈约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瓣贴近，靠近他的唇边，却没有亲上去。

沈约望着她送过来的红润小口，喉咙吞咽了下，低头吻了上去。

他轻轻舔舐吸吮，又慢慢撬开她的齿贝，在她舌尖上摩挲着。

华歆闭上眼睛，如温玉般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烫得沈约肩头如炭火般滚过。

沈约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吻得更用力了些。

一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