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难
,封蘅连带同行的宫人纷纷喘着气,日头渐渐不刺眼了,守在大殿前当值的宦者陆锦推开门,里头比外面昏暗许多,封蘅眨眨眼适应殿内的光,看到拓跋弘跪在拜垫之上,听到动静也未曾回头。
厚重的宫门被轻轻阖上,封蘅走进去,顺着拓跋弘身旁跪下,先对拓跋氏先祖行礼,再对拓跋弘行礼。
拓跋弘偏过头来望向她,“你怎么来了?”
四处虽有成排的灯烛,他的脸却隐在右侧的幔帐阴影里,看不出神色。
“臣妾路上遇着乙浑了。”
拓跋弘没言语,转过脸去。封蘅瞧着先祖画像,“陆锦说陛下还未用膳,我带了凉茶来,陛下随臣妾往偏殿用膳罢。”
“不必了,朕不饿。”他沉声拒绝,“你回去吧。”
“臣妾同陛下一样,是来太庙悔过的,回不去。”她小声嘟囔一声,试探着扯了扯他的衣袖,“陛下可是在赌气?病后初愈,为何又如此不珍重?”
拓跋弘反问,“闻说你去了万寿宫?想来来太庙也是不情愿罢。”
“陛下消息灵通。”封蘅好笑地瞧着他,“看来陛下也并未真心悔过,情不情愿本就没那么重要,臣妾尚且不在乎,怎么陛下如此钻营?”
“你……”拓跋弘转过身来瞧着她,被她气得怒极反笑,“甚好,爱妃便陪朕跪着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