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
,借助惯性力量往墙上撞。
轰隆——
白莅似乎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但身上一点也不疼。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撞散喽。”
这时,火红柔顺的毛一簇簇在她身上铺开。
“赤色玄祖宗,你没事吧?”白莅还真担心把它撞坏了,没人帮她出东玄。
“没事,我可是天狐族历代飞仙,褪尾所化,接骨头不在话下。”赤色玄说起了冷笑话。
“赤色玄祖宗,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这镯子怎么解?”白莅将手腕的镯子蹭到皮毛上。
“此乃我天狐族宝物,我当然知道怎么解。”赤色玄得意道。
“怎么解?”白莅心急如焚。
“此镯名为锁灵,镯如其名,它可锁住佩戴者法力。取施法者毛发,绕镯一圈,方可解锁。”
白莅快速跑回床上,将两边垂下的红帐绑起来,让两边兽头落地灯的蓝色烛光照亮整个床面。
只见红色被褥上零零散散躺着几根长发。
“太好了。”白莅拿起一根发,将发端那头按在锁灵上,借助身体将另发尾环回来。
她左手施法,尝试了几次,发现依旧用不了法力。
“老祖宗,这不行啊,你有没有记错?”
“你拿高点我看看。”
“你在哪呀?”
“我在你肩上。”
“哦哦。”白莅即刻将手腕举到肩前。
赤色玄:“这压根不是白子衿的头发,当然解不开。”
“啊?那可能这是我的头发。”白莅尴尬笑笑,继续在床上找头发。
几分钟过去,她总共在床上搜刮出十七条头发。
“老祖宗,你再看看这些是不是他的。”白莅捏起这一撮头发,举到肩前。
“嗯,我仔细瞧瞧。”赤色玄安静了几秒,才缓缓道,“这些都不是。”
“那……好吧,谢谢老祖宗,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以为找到突破口的白莅,再次陷入死局。
“如果没什么事,我去睡了,有事再叫我出来。”赤色玄的声音就像休假的打工人被老板电话轰炸,极其不情愿,又不得不敷衍一下的感觉。
“嗯。”白莅心中急躁,忍不住啃起指甲。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白子衿怎么一根毛都不掉?大概是他一早起来把毛发全清理掉,不给她留一丝机会。
“茉莉……”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她袖子中传出。
白莅赶紧将传音贝壳掏出来。
“不要不要,啊!”流沙惨叫声入侵她的耳朵,如一把把刀插在她胸口。
“勤绪,我警告你,你别乱来。”白莅大声喝止。
“乱来?我看你也并没有太在乎这只小妖,敢派人来糊弄我。”
“啪啪啪啪,啊啊——”贝壳那头传来重重的掌刮声,和流沙的尖叫声。
“我待会就来了,勤绪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那娶我的事你想都别想。”白莅手上青筋暴动,她甚至想直接从贝壳这头跳过去,弄死他。
“那我姑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片赤诚,我等着你来与我结发为夫妻。”勤绪话中威胁之意完全表露。
白莅直接将传音贝壳丢进锦袋,拿出那个与白子衿成亲时的盒子。
也多亏了勤绪发来“贺电”,她才想起锦袋里有这么一木盒子白子衿的头发。
白莅捧着盒子轻轻打开,里头两撮缠在一起,如同相拥而眠的恋人。
从中抽出一根微微发红的发,顺着镯子的弧度捆一圈。
红发两端才刚接触到,镯子便发出一道蓝光,像烟花似地飞了出去。白莅赶紧把另一只手释放出来。
瞬间来到崖底炼剑炉前,只见火伞正在炉边巡逻。
火伞闻到味似的冲到她身边。
“怎么样,它没搞事吧?”白莅握住伞柄,撑住火伞,这是她俩最喜欢的相处模式。
火伞虽没说话,但它直接将思想融入白莅的脑子里,类似于开了蓝牙。
它将日月神剑在炉子里骂她的事传给她,还告诉她里头好久没有发出动静,神剑的剑魂大概已经锻没了。
她跳上去打开炉子,用法力将神剑提出来,把炉子缩成巴掌大小,收进锦袋,等剑身降温,把剑收回剑鞘。
一切就绪,她手握长剑,马不停蹄赶到露台。
对上屏障外一双凌厉的眼睛,勤绪那张阴沉的脸在与她对视那一刹那变得柔和。
“茉莉,我还以为你又骗我。”勤绪拿出一面水波荡漾的镜子,一抹水光偏向她的脸。
镜中的水逐渐平静,她那淡定中带着些许英气的脸出现在水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