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的师父
“必须除掉他。”婀月冷哼一声,手骨掰得咔咔响。
数不清的命在他手底下丧失,白莅她都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人模狗样的恶心玩意,仅用心狠手辣完全不能体现那畜生的罪恶。
“师母,我先去明月祭台取他狗命。”苍耳说完朝婀月行了个翻手覆手礼,转身就走。
“月笙你给我回来!此事需从长计议,先与我回去去见你师父。”婀月不紧不慢的语速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你们两个也跟来吧。”
婀月身形一晃,人已潇洒远去。
苍耳身体僵住,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苍耳,你师母她走了。”白莅望着他的颤抖的后背,紧握的拳头,朝白子衿用嘴型问:怎么办?
白子衿叹了口气,突到苍耳面前,少有的语重心长:“苍耳,报仇不急在一时,枫炎需要以祭台力量续命,只要明月祭台在一天,他就跑不了。如今你追去又有几成胜算?一招毙命方能一劳永逸。”
苍耳眼中的怒火还未消退,但他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他提气往婀月的方向追去,白莅与白子衿也立马跟上。
穿过稀疏的杉树,不断往高处走,终于来到一堆干枯树叶树枝前。
婀月拨开树枝,一个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洞口不大,只有一米左右的高度宽度。
突然婀月身后长出九条尾巴,整个人渐渐缩小,身上长出白色皮毛,化成一只雪白的九尾狐,跑进洞里。
苍耳也化成白狼,轻车熟路地跑进洞去。
“她是狐狸?”白莅惊讶地望向白子衿。
“她是九尾雪狐,我是九尾天狐,也算是同类。”白子衿说着变成狐狸模样,身后八条橙红似火的尾巴高高蓬起。
白莅若有所思,蹲下来比划这个洞的大小。她此时蹲下的高度差点就顶到洞壁。想不到她白莅还有钻这么小山洞的一天。
白子衿变出赤色玄,贴心地将带余温那面朝上:“你躺在赤色玄上,我拉你进去。”
“不如我抱住你的大尾巴,你直接把我拖进去?”比起赤色玄她更想睡他的毛绒尾巴。
白子衿挑眉一笑,将赤色玄收回,八条尾巴将她卷得严严实实:“好,八条尾巴都任你差遣。”
“芜湖,出发喽!”白子衿在前边跑,白莅在后头舒服地躺着,感叹她这专属雪橇又暖又稳。
洞中漆黑,啥都看不到,耳边有呜呜风声。白莅索性闭上眼睛,把生命安全交给白子衿的尾巴。
“白莅醒醒,我们到了。”
浅睡中的白莅皱皱眉,突然记起还有重要事情没完成,立马睁眼从狐尾中弹起。
一睁眼便看到白子衿手捧明珠,对她眨眼睛。白莅从他的尾巴爬起来,捂着头顶傻笑道:“哈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本来只打算闭目养神,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对了苍耳呢?还有他的师父呢怎么没见着?婀月也不在。”白莅嘴发连珠问不停。
白子衿指了指房间深处的木门:“他们师徒在里头叙旧寒暄。”
白莅顺着他的手指,望了眼木门。她开始眼如探测仪心似八倍镜,认真观察周围环境,左看右看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这里是个房间,用木板支撑,四边有角是个长方体。高度大概两米,足够一个正常人直立行走。地上铺有兽皮,东一块白,西一片黑,南一层褐,北一团灰。
兽皮中央有一四四方方的黑色大盘子,上面装着晶莹剔透的冰块。她走近一看,发现那冰块分三种形状,分别是长条形、椭圆形和方块。它们大小不一分布杂乱不规则,隐隐约约透露着不简单。
“白子衿,你过来看看!”白莅压低声音。
“怎么?”白子衿立马出现在她身后。
“你看这像什么?”
白子衿走上前,扫了眼里头的东西,直接在盘子旁坐下,开始安静沉思。
过了一小会,他才缓缓说:“这是极地狼族三种势力的统计和分布,吞并之事他们早有谋划。”
白莅惊讶,她看出这是一盘棋,却没发现这里头另有深意。
“我们不妨来猜一猜,这几种冰块代表哪几方。”白子衿挑起一方块冰细看。
“照我说,这方块最小,又是四角尖尖有棱角,它在这棋盘上数目稀少,代表的应该是和苍耳一样弱势不屈的群体。”
白子衿点头将冰块放回原位。
“那这个呢?”白莅指着那椭圆形冰粒。
“这种冰圆而不稳,风吹滚动,就如那墙头草,代表的应该是见风使舵那一类。”
“那这剩下的一定就是以枫炎为代表,在极地割据一方的强权。”白莅抢答了长条冰块的代表意义。
“说得好,哈哈哈。”一个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也不知吃了几个低音炮才有这环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