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顶学易容
“就是这个时候,开心的时候。”他从袖中摸出那块牌牌眼中紫光闪耀,那是捡到她这片四叶草的第二天,他遇到了翼长空。
她看着四叶草上略显幼稚的圆珠笔笔迹,心里涌出一丝苦涩,这玩意原本是为一个渣男写的,她的白子衿值得更好的。
“白子衿,能不能把它送给我?那是我小时候写的,现在我长大了,字写得更好看哦,回头再写个新的,我们一人一个。”白莅握着那个块四叶草不撒手。
“它陪了我度过无数个黑夜,让我知道我不是孤单一个人,我希望它留在我身边。你也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他真挚的目光直击她的灵魂。
感情就像一个死海里的漩涡,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还是会有人还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你这样问,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白莅双臂一勒把他圈在怀中,两人紧紧相拥。
自白子衿闭关抵御诅咒以来,她没有一天不想念他,她发现他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神仙?还是留给别人做吧。
半个时辰后,翼城最小鸟巢中,白莅提早易容成山河的模样。山河与星河如约而至,她们一同吞下改音丸。
“这上面没有结界,你们可以自由出入,这里是我们年幼时一起搭建的秘密基地,相对安全。”她们二人虽顶着一样的脸,但白莅从她有条不紊的话术中判断出这个是翼山河。
“翼城与天界为邻,行动时必要多加小心,翼长空现在已经前往大殿,他托我把这转交给你的。”翼星河拿出一叠金丝绢放在白莅手上。
到手的绢好沉呐,她剥开层层包裹,里头朦胧柔光逐渐显露出来,原来绢内包着一只巴掌大的石牌,颜色深灰色泽透亮,上面还有刻一只大雕,它展翅腾飞呼之欲出。
“他这是何意?”白莅不解道。
“这就是平常的小礼物,白姑娘收下便是,时候不早了,再不动身勤绪怕是要起疑。”翼山河催促道。
“好。”白莅把石牌收好,双目一闭化出分身,遮盖她的容颜把她装点成侍女模样,一席淡粉素裙低眉顺眼。
分身跟着白子衿前往大殿,白莅则与翼家二河留在小巢中等待消息。
只见翼山河双袖翻飞,紫光乍现,祭出一个恢宏画面。
这熟悉的场景是那天斗孔雀的大殿,只见一个身穿靛蓝长袍的男子双腿交叠,坐在往大殿前庭的路上,他的血珊瑚座椅与殿中轻羽镜面风格极其违和。
“我要的人呢?”勤绪此时面若凝霜,低音炮般的声音让人倍感威严。
“白姑娘是翼城的贵客,许是她眷恋翼城美景,一时误了时辰,云鹊你速去寻。”城主夫人翼岚三言两语中不卑不亢。
此刻双方气氛似是进入冰点,各人一举一动都无比凝重,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而白莅脑海中也有分身分享出的视野,她正与白子衿快赶到大殿。
“茉莉你终于来了,我听他们说你现在的名字叫白莅,你快过来我这。”勤绪在她脑海里朝着她招手,顿时一层薄汗跑出她手心。
他该不会看破了什么吧?白莅心绪高低跌宕,这感觉既紧张又刺激,她擦擦手上的汗,面上波澜不惊。
只见勤绪突然起身朝这边走来,她屏住呼吸,他五指弯曲,朝白子衿的手抓去。
这时白子衿扬卷袖子将他拂开,脚尖一点朝昨天她坐的位置飘去。
在白子衿受万众瞩目的时候,她操控着分身融入一众侍女中隐藏起来。
“白莅拜见城主城主夫人。”白子衿目视上面坐着的翼家巨头,右手抚胸干脆利落地行了个礼。
“白姑娘有礼了,下面那位勤绪大人不知你识不识得,他说是有急事找你。”城主翼光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向白子衿指示。
“他这么个贵人,我自然是不识得,而且有什么重要事情是需要拉拉扯扯的么?”白子衿轩然而坐,他看似笑着,眼神里尽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