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遇袭,妖心救命
她想象中还要来势汹汹。
白莅此刻心很乱,身上的痛却让她分不出精神去整理。她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有了生死有命的无力与面对死亡的恐惧。
一阵子过后,白子衿再次进来,他身后跟着的人,她一个箭步扑到白莅身上,压得她胃潮翻涌剧烈咳嗽。
流沙慌兮兮起来,焦急地问:“白莅你怎么了白莅?你不要吓我。”
看着流沙逐渐变红的眼眶,白莅垂下睫毛,不悦道:“你让她进来做什么?”
“都是我不好,没有探清楚情况,也没有保护好你,让那人把你捉了去,他是不是打你了呜呜呜。”流沙非常自责。
“我让她帮我去山下采一百株狐心草回来,她说想见你。”
“让她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想见到她。”
她不想让流沙看到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更不想让她知道,她已经时日不多了。
“你倒不必像只箭猪一样,浑身带刺,你的伤还有救。”白子衿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
“怎么救?要是有办法你早就用了吧?”白莅显然不相信。
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绝望,而是有了希望盼来的是反复失望和欺骗。
突然,白子衿面带严肃问她:“白莅,你会爱我吗?”
她看着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微微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一个将死之人又怎么配说这些,还是算了吧。
白莅闭上眼不敢看他,但脑子里全是他睡莲般圣洁又妩媚的笑容。他身上的温度让她安心。
她承认她心动过,但也只能面上波澜不惊。
“流沙你即刻下山崖,去取一百株狐心草,就走那天带你走的暗道。遇到危险智取,速去速回。”白子衿发号施令,声音威严。
“白莅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流沙颤抖的声音带着决绝。
随着脚步声远去,周围逐渐安静,白莅长长舒了口气。
她睁开眼睛时,对上那琥珀紫的眼眸。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到白子衿的眼睛,他的眼里有着强烈的激动情绪。
突然丝丝甜味取代了口中的血腥,竟是白子衿吻了上来。
白莅只感觉到有一大粒东西悄悄滑入喉咙,热乎乎的。那一粒东西快速在体内游走,所到之处宛若久旱遇甘霖,那身上的刺痛一点点被拔除。
她感觉此刻,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
正当白莅要推开白子衿的时候,他整个人竟然重重地砸了下来,压得白莅手脚一登,脊髓反射都出来了。
她用力拍打白子衿的背,戳他的腋窝但都丝毫无法撼动他,看他平时走路轻飘飘的,哪能想到他有那么重。
白莅只好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出来后,猛力将趴着的白子衿翻正。瞅准了他的脸用力掐,冰凉的手感摸起来有点渗人。
她立刻侧耳贴着白子衿的胸膛探听,上下左右都听了个遍,最后呆坐在冰面上。
没有心跳?再探鼻息,恩,还有微弱的气。白莅站起来深呼吸跪下去,给他来了一轮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和掐人中。
这时,他惨白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润,眼皮子也微微地动了。
“哎,你干嘛?”白莅集中注意力在救他,却没想到白子衿竟然会死死把她摁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你怎么趁火打劫?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还不撒手?”白莅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无力感,显得她很弱小无能。
白莅只觉得身上的紧缚松开了一点点,她赶紧挣开他的手滑开好几米,看着白子衿坐在那摸着胸上白莅按压留下来发红的印,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白子衿那既不瘦得萧瑟,又不胖得肥腻的紧致身躯。方才竟急着救人,隔那么近也没认真看,怪可惜。
“其实你现在过来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再瞧一瞧。”白子衿知道白莅看过来还嘚瑟地扭了一下腰身。
“谁要看你呀,不害臊。”白莅立刻背过身去。
“白莅你口是心非!”
“我没有!”
“你明明就是这样想的。”
“我……你怎么知道?”白莅很疑惑,他这样言之凿凿的语气,让她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