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邂逅
天怎么这么黑……
头好沉像灌了水泥,湿腻感遍布全身,吸水后的衣服贴在身上,冷风夹着青草味窜入鼻孔,冷的她直哆嗦。
白莅强睁眼,脸上的雨水进入眼睛,涩痛牵动她的神经。她猛的坐起来抹开脸上的水,在朦胧中看到一片烟雨迷离景象。只见奶黄包躺在她身边,此刻她俩正坐在一片无边际的四叶草丛中。
“天哪!这是哪里?”白莅望着陌生的环境,用力搓着太阳穴保持头脑清醒,回想着发生的事情。
只记得她带着奶黄出去,然后鬼迷心窍带了那个捡到的指环,被困在大堆符文里出不去,之后还发生什么?她努力回忆,心中焦急,五官都拧在一起,依旧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一切太离奇,中途断片让她不得不害怕。她莅慌乱地掏着口袋,想打个电话回家求助。
摸着摸着才发现,口袋里除了一包纸巾和几张散钱,再无其他。
她呼吸一滞,糟了!手机在充电没带出来。
与此同时她发现手上指环已经不翼而飞,赶紧寻找那只罪魁祸首,可惜把手伸进草里,摸了脚周一大片也无所获。她的心瞬间凉掉半截,难道是劫财?
可她身上除了刚捡的指环啥金银首饰都没带,捡到指环也才几分钟,被盯上可能性不大。
难道这是人贩子的新套路,用让人精神错乱的药,使人产生幻觉,再等人被迷晕后,卖到这山沟沟来啦?
这也太可怕了,恶势力的手已经伸到不起眼的小乡村了吗?她欲哭无泪,不义之财招无妄之灾。
现在指环没了,人也不知被弄到哪,要不是自己一时好奇也不会落得这人财两空的下场,下回再也不敢乱捡东西了。
白莅把目光放到奶黄包身上。幸好还有奶黄包在身边陪着她,她安慰自己这处境也算是不幸中的小幸。
“奶黄奶黄……”白莅喊了它好几声,可它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雨噼里啪啦下得越来越大,白莅整个人被雨水湿透,头发耷拉在脑袋上,眼睫毛上沾着雨水,身边的奶黄毛也塌成一坨,像缩水了的毛绒玩具,是这样瘦小。
该不会是那人贩子拐人时用迷药过量,将奶黄包毒死了吧?
白莅大惊失色,抖着沾满泥泞的手,跪爬过去,抱着奶黄包。
这时眼泪不知觉间已经夺眶而出,砸在奶黄包身上,她颤抖啜泣道:“奶黄奶黄,你快起来,不要死啊呜呜。”
突然怀中的奶黄包睁开眼睛,与她大眼瞪瞪小眼:“姐哭啥呢,我还没死,你再摇我就真的要被摇死了。”她无辜地眨着睫毛,伴着嘴巴夸张地动作,发出了宛若少女的清音。
“这这!奶黄你你你……是你在说话?”白莅瞳孔炸裂,眼珠子就差从眼眶蹦出来了。
她立马撒手战术性后撤五米开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然呢,我现在能听懂,之前都是猜的,你们人类真难搞。”奶黄摇头晃脑甩着身上的水。
“那你为什么要装死?”白莅一想到刚刚那呜呜大哭的自己,感到无地自容,索性扭头去追油纸伞,顺便掩饰一下内心的害怕。
随着脚步逐渐走远,她悬着的心变得没那么沉重。奶黄包竟然会说话了!这离谱的发展走向,分明就是个梦。
白莅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很快她就释怀了,既然是梦那就放手去玩,还能得一个精彩体验。
也不知何时伞打开了,风已经把它吹到远处。只见那抹朱砂红由色块边成小红点,她小跑追过去,顺便找一下躲雨的地方。
远远望去,这一带除了灰蒙蒙的天就是令人烦躁的雨,还有那比脚踝还高的草之外,啥也没有,特别荒凉。
她一路追出去,追到一个小山丘,伞终于懂事了一回,乖乖地停住等她。
过去捡起伞往身上挡,一霎眼,一个白衣人影进入她的视线,此刻那人便在面前的山坡下。
白莅踮起脚尖直了腰眺望过去,此人长发及腰,负手立在雨中,看起来是个没有带伞的女孩子。或许她知道这是哪里。
白莅拉回目光,把拉一下把伞收好,加快脚步恨不得立马走到白衣女孩身边。
可惜她动作太急,一不留神脚下打滑,“诶哟喂”惨叫一声只觉得重力往前一倾,骨碌骨碌地就向那方向滚下坡去。
“轰咚”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终于终于停下来了吗……
白莅浑身酸痛,脑浆像被晃匀,体能一向强大的她竟摔得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叹了口气,那就闭上眼睛歇一歇吧,生死有命谁又能违抗天命?
雨水打在白莅身上,凉丝丝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是火辣发烫,睁开眼睛翻过身。只见一个白衣美人站在边上,双手藏于袖,揣在腰腹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美人一开口便是珠玉之音,娓娓动听。
只见她